荷香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痛得她脸上白了一瞬,嘴里小声地吸了口气。
“我恶毒?”对面的房门被人从内拉开,江善仅着一身素白里衣,外面披着一件浅绿色的撒花褙子,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
看见江善的身影,陈昕言压下去的怒气,再次爆发出来,声音含怒地指责道:“你就是恶毒,你凭什么害我的恒枫哥哥!你对我不满,有本事冲我出手啊,为什么要牵连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
江善心下冷笑两声,面上从容淡定道:“你说我害了你的恒枫哥哥,证据呢?”
陈昕言顿时语塞,憋得整个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响,索性道:“除了你还有谁,只有你才会这么看我不顺眼,才会想要故意气我,去欺负恒枫哥哥。”
“哦......原来是没有证据......”江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刻意拉长嗓音,“既然没有证据,来人,送表姑娘回去,等什么时候找到证据,再来与我分辨。”
“江善!!!”陈昕言发疯似的怒吼一声,“我知道是你,你别想找理由推脱,就是你故意指使人打了恒枫哥哥!”
“你说是我,可我只看证据,昨日表姑娘不就是这个意思么?”江善歪了歪脑袋,做出疑惑的模样,“难不成陈府的规矩,是你可以要证据,而我不行?”
荷香见姑娘被这话气得全身发颤,上前半是劝说半是威胁道:“少夫人,你能不能别故意气我们姑娘了,我们姑娘的身子不好,大夫交代过,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激动,要是我们姑娘身子出了事,你也别想得到什么好。”
江善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既然不想你们姑娘生气,那就麻烦你们,赶紧将你们姑娘带走,我这里不欢迎她。”
说着,她给旁边的珍珠和惜春一个眼色,示意两人将陈昕言赶出去。
惜春有些犹豫,珍珠却是撸起袖子,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姑娘说了,这里不欢迎你们,表姑娘,请吧。”
陈昕言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恼羞成怒地推开珍珠,愤愤道:“这里是陈府,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让我走!”
江善微眯了眯眼睛,唇边忽而粲然一笑:“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是内人谁是外人,日后自会见分晓。”
见对方脸色僵住,她似笑非笑地走下台阶,语气不缓不慢:“我这个陈府的少夫人,就算再没地位,死后入得也是陈府的祖坟,而你......”未尽之意已然十分明朗。
陈昕言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望着几步之遥的人,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偏偏这还是事实,让她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江善冷眼望着对方扭曲的脸颊,微微抬了下下巴,“你是要自己离开,还是要我请人送你离开?”
陈昕言上下嘴唇颤个不止,拿眼睛瞪着对面的人,声音里饱含愤怒:“你变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样?任得你在我头上蹦跶,才算对得起你吗?”江善嘴角抹平,眼角往下带出凌厉的弧度,突然伸手拽住陈昕言手腕,不顾对方的挣扎,直接将人往院外拖。
“看来你是不想自己离开了,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