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办法救两人出来,只能想法子让他们在牢里过得好一些,公子每隔几日便要去大牢上下打点一番,而这打点费的不就是大把的银子。
昨晚公子花了近三百两银子,总算让牢里的衙役松口,让他和父母待上一晚,谁知今早从大牢回来,刚走到宅子前的小巷里,突然跳出五六道黑影,随即他们就感觉自己上半身被什么东西套住,接着就是如雨点般的拳头。
两人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还是附近的人发现不对,出声将那些贼子吓走,不然他们两人差点就让人打死了。
现在又听公子说,日后没有银子了,衡秋这心一下子就慌乱不安起来。
沈恒枫眼里的情绪明明灭灭,语气冷淡地说:“自然是陈府的少夫人受了伤,让咱们日后毋需再去挑拨陈昕言。”说起未来相伴一生的妻子,他直接用的全名称呼。
送信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也不在乎,对方有什么目的,他更没心思探究。
沈府的败落和他父母如今的遭遇,离不开文阳侯和陈府在背后的使力,能让陈府内部不和,他乐意见之。
他现在只是可惜,每月近两千两的银子没有了。
衡秋失望地啊了一声,接着想起什么,担忧道:“咱们手上的银子都花去了大牢里,距公子您和陈大姑娘结亲的日子,眼看着没几日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呀?”
沈恒枫面色平静地坐回书案后,脸上没有一分提起自己亲事的羞窘和喜意,平直的嗓音带着从容不迫的语调:“自有陈府的人过来操办,咱们该如何就如何。”
衡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道:“......公子,您说今早打咱们的人,会不会就是陈府指使的?”
至于理由,无外乎是看他们不顺眼,毕竟陈府对他们公子的不满,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
沈恒枫思索片刻,摇头道:“陈府再如何,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不会行这等鬼魅伎俩,若真要对我们出手,我们恐怕早就没命了,今早的事情,倒像只是报一时之气。”
衡秋听见这话皱起脸,嘴里自言自语道:“哪还能是谁,咱们最近不都老老实实的么?”
“不管背后搞鬼的人是谁,这亏咱们只能吃下,这件事日后不要再提。”他沉声吩咐一句。
由始至终,两人从未考虑过报官,原由很简单,不想让沈府重新出现在众人的口中,成为满京城百姓喝骂鄙弃的对象。
衡秋听出公子语气中的严肃,连忙拱手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