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贤妃说这番话,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证明自己。
接连被熙贵妃和慎妃讽刺,她心里十分不服气,如若不反击回去,接下来都别想舒心。
江善头痛的摁摁眉心,语气倦怠道:“听你这意思,承煜没事你很失望?”
贤妃挺直腰腹,掷地有声道:“臣妾不是失望,只是奇怪而已,贵妃娘娘您今日,面上看似被陷害,但实则却刨除掉你的嫌疑,谁能说这不是你蓄意而为呢。”
照贤妃这意思,被陷害的人就不能主动洗脱嫌疑,不然就是故意被陷害,以便隐藏主谋的身份,好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这看似有理,实则毫无因果关系的话,居然还引得几位妃嫔点头。
见到这副场景,江善已经完全没有开口的欲望。
太后脸上也是一言难尽,对贤妃道:“我听宫里的人说,你无事时喜欢看话本,话本轻松易懂,是不错,但读书明理,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些书过去,你记得多看看。”
说完,不等贤妃再开口,转身坐上轿辇,缓缓向钟粹宫行去。
盛元帝也带着江善,乘上御辇离开景阳宫。
被无视的贤妃,脸上写满窘迫,听到四周的窃窃私语,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慎妃嘴角上翘:“贤妃姐姐,妹妹手上也有些书籍,你看可需要?”
惠昭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却又在下一刻,瞥见贤妃乍青乍白的脸色,连忙抹平嘴角,做出一副庄重端正的模样。
贤妃咬牙道:“不需要!慎妃妹妹留着自己用吧!”
她一甩袖子,气哼哼的离开。
那边,御辇中的两人,也正轻声说着话。
“陛下,今日这事,您有没有怀疑过我?”江善仰头看着皇帝,眼里有好奇亦有紧张。
盛元帝捏捏她脸颊,说道:“朕说过,永远不会对你生疑,朕很清楚,放到心上的人,她是什么为人。”
江善听闻此言,面上想做出严肃的模样,但嘴角上翘的弧度,却暴露出她心里的愉悦。
最终,她还是遵循心意,把脑袋靠到皇帝肩上。
“发现云棠有异时,我因怕若有动作,会使她和她背后的人察觉到异样,所以才没有提前告诉您。”
有玉翠监视着云棠,江善原本打算的,是等云棠动手时,来个人赃俱获,哪曾想对方出手的对象,居然是四皇子和五皇子。
盛元帝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朕没有怪你,你让人留意着那婢子的做法,这就很好,只是日后,万不可以身犯险,就算打草惊蛇也无碍。”
抓到幕后之人虽然重要,但善娘和小儿子的安全,比之更重要。
江善心口发暖,脸颊在他胸膛蹭了蹭,忽然想到一件事,抬头看他道:“对了陛下,您觉不觉得敏贵人,今日有些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