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尘反问道:“那你有安装吗?”
安欣雨极为坦诚的说道:“我不需要,那是给没有才能的人用的东西。”
她是拉马努金式的人物,
成长轨迹无迹可寻,
生而神明,正是形容她这种人的。
李牧尘也无话可说,
只得找了个借口道:
“呃……我觉得它存储和读取的速度很慢,要用化学反应去合成 dNA……还必须把全部的信息取出再测序转码,无法做到目前存储设备的想读什么文件,读什么文件……比起这个,他们在谈昨晚发生的事吗。”
又是转移话题,
安欣雨白眼道:“在座的除了我,都是术士,所代表的势力要么是合作关系,要么是竞争对手,当然会时刻关注安全局的动向。”
“我有个疑问,安全局不是知道这所学校在你们的掌控下吗?那这些学生的家长,背后的势力,难道不清楚吗?”
安欣雨平静道:“当然知道,两头下注,长子会承续家业,众议会席位,再不济也是进安全局,而次子,会放由去跟反抗军接触,相当于质子,很正常的现象,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
“这种两面派,不会两边都不讨好吗?安全局也放任不管吗?”李牧尘觉得匪夷所思。
“当中的水很深、很复杂,你不必知道太多,反正最终还是得由自身掰手腕来决定。”
“他们这么看好你们的吗。”
“那倒不是,在我看来,反抗军至今未成气候,因为八大家从始至终没下过场,我们对抗的甚至不是全体众议会,尽管只有安全局的体量,都会给我们带来压迫感。”
“那他们……不怕事后清算吗?”
“众议会本身即是由这些古老的术士家族所构成,只要不是正忙于内斗的八大家下令,安全局是不会对他们动手的……这是政治上的纠纷,我这会儿很难给你道清。”
恰在这时,
学校没有早自习,
所以直接打响上课铃,进来的是上回那个历史老师,腋下夹着文案,此次或许是长记性了,没有习惯性的贬低常人,但开篇依旧是先宣扬着术之尽头家族的法理性,
“同学们请坐……嗯?今天赵泽和顾见临缺席了吗……顾见临是在班主任办公室?那赵泽呢……又是在上wc?行吧……今天我们先讲的是姚姓,“兆”应为其本意,女旁则为姚姓从母系氏族社会传到今的痕迹,抑作妫姓,始祖是【帝舜】,
舜生于姚墟,因以为姓,后都于蒲阪,建立有虞国。即位之后,虚怀纳谏,惩罚奸佞,流放四凶(共工、獾兜、三苗、鲧);任贤使能,百业兴旺(皋陶管理五刑,大禹治理水利、后稷主管农业、契主管五教),开创了帝统神朝。晚年听从四岳的安排和建议,禅位于帝禹,乘车巡行天下,卒于苍梧郡,葬于九嶷山……”
说完,历史老师骄傲的挺起胸膛,“我们李氏系由理氏所改,是帝颛顼的后裔。高阳氏的后裔皋陶在帝舜时任大理(掌管刑法的官)之职,以官命族(授予回路)为理氏,在座各位的祖上,多少也是如此,所以我们才理当服从八大家那些大人们,尔等明白了吗?!尤其是李牧尘你,枉你也同为李氏,却是个常人,好好给我反省下!”
李牧尘此次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好笑,这种天生决定的事,居然都要他反省。
历史老师讲完开场白后,也正经授课起来。
李牧尘饶有兴致的听了会儿,
发现此世明明有术式存在,发展路径却依旧是蒸汽机-内燃机-电机这套……
是修正机制所造成,
还是有别的什么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