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悦悦梦到了父母。
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照顾成为植物人的“自己”,面容苍老憔悴,她急切呼唤他们,可他们却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随后他们渐渐模糊成了一个光点,季悦悦竭力伸手企图抓住他们。
“爸爸,妈妈......”
声声呓语带着哀切的思念悲伤,少女向前挥手,感到自己被一只微凉有力的手抓住,她立马紧紧反握住那只手。
少女的嚅嗫模糊不清,不安至极的脆弱神情令人娇怜不已。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轻捋她微湿的发梢,带着极尽的怜惜。
“乖,别怕。”清冽缱绻的嗓音在她耳边温柔低语。
少女抓住他手的力道那样大,仿佛他是她飘流中唯一的浮木。可怜面容带着那般依赖的神情拉住他的手。
他可耻的贪恋这或许虚假的依赖。
少女娇弱哀切的呼唤渐渐止歇,拉住他的手却没有放开,男人也不会容许她放开。
他眼睑低垂,神色淡淡地将她的手与自己十指交叉,牢牢相扣,眼里霎时有愉悦的柔情一闪而过。
系统默默吃着这碗单方面发出的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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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悦悦迷蒙睁眼时,感到自己的手被什么牢牢握住,有微痒的触感从腕间传来。惊讶望去,只见男人乌黑柔软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席煜就靠在她床边,埋头睡着了。
只是......这被抓住的手是怎么回事?!
系统也不知道该告诉她是她抓的他还是他抓的她了。
她轻轻动了动,刚想抽出手腕,男人顿时清醒抬起了头。
“嗯?醒了?”略微低哑的声音带着撩人的沉醉。
席煜因刚睡醒,桃花眼里迷离似能滴出水一般的魅,堪称妖孽。金丝镜框已经被男人取下,有种惑人的惊艳感。这双眼从眼角到眼尾无一不透着惊为天人的绝美,瞳仁剔透似琥珀,里面蕴着清澈的温柔。
“......”
她又该死的看呆了。
他从口袋拿出白色手帕俯身擦了擦她的额角,凌乱的发丝因动作而微微晃动,眸子里的神色被发梢微微遮挡。
“你做噩梦了,脸上有汗。”他淡淡解释,手下轻柔擦拭她的脸,松木香清淡可闻。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毫无遮挡的脸,季悦悦此刻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这美色如此招摇。
“席老师,你...你还是把眼镜戴上吧。”她偏头不看他的脸,心脏跳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男神真的是妖孽,不戴眼镜真是一绝的诱惑人。不愧是她最心水的纸片人!
看着少女脸红得跟火烧云似的,席煜唇角略勾,声音还是不疾不徐的淡缓,“为什么?”
“......”她一时哽住。侧回头看他,发现他仿佛是真的很疑惑。
“因为......”她犹豫着,仿佛在斟词酌句,“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不戴眼镜的时候......更好看。”
好看得......令人犯罪。
这句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闻言他笑弯了眼。有清澈醉人的酒窝昙花一现,他的笑似阳春白雪潋滟,渗透了彼时。
“嗯,你说过。”他轻轻回答。
季悦悦:怎么回事!我居然想尖叫。这声音语气真是该死的温柔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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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席煜送输完液的她赶往山下市中心的医院,在一番拍片精确检查下,结果检测出慢性浅表性胃炎,可以治愈,一般预后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