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略作停顿,贾张氏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窝头咸菜,面上的神情又更冷了三分。
“我家乖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因为傻柱的原因饿出了毛病,哼,看老娘不扒了他的皮!”
婆媳两人正坐在桌前数落着何雨柱的不是,忽得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传来。
不会是傻柱终于到了吧?
秦淮茹和贾张氏互相对望一眼,随即赶紧闭上了口中的言语,扭头瞧向了门口处。
只是映入眼帘的并非是预想中的何雨柱,反而是打从中午就不见了人影,去到外头疯玩,眼下沾了满身泥土,搞得像个泥猴子一般的棒梗。
他身后还带着槐花和小当两个妹妹,只一进门,三个孩子就一窝蜂的朝卧室方向涌去,桌椅板凳,被撞歪碰倒了不少。
秦淮茹婆媳二人本就心里积攒了怨火,此时瞧见三个孩子也不叫人省心,哪里还能再忍得下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仨要把这屋顶掀了吗?”
贾张氏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看着停在原地,没敢再做动作的三个孩子,怒斥道:“一整天也不见个人,你们自己看看哪家孩子有你们这么皮的!”
越说越气,贾张氏说着说着,竟是站起了身,往槐花和小当头上一人甩了一巴掌。
而后看着两个小女娃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模样,继续呵斥道:“还杵着干嘛?”
“两个疯丫头片子!”
“还不赶紧和你们哥哥去洗个手,回来准备吃饭!”
贾家的男人死的早,自打棒梗这三个孩子记事起,这家里就是贾张氏在当家做主。
老太太积威甚重,此时已发起火来,别说是槐花和小当两个小丫头,就算是棒梗,那也是不敢多说一句混话。
他们三个老老实实的去外面水池边洗了手回来,然后各自取了碗筷,坐到了餐桌旁边。
但等瞧清楚了桌上究竟摆着的都是些什么以后,棒梗和槐花、小当三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却全都有些傻眼了起来。
“奶奶,妈。”
“咱们今天晚上就吃这些个......?”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棒梗是被惯坏了的。
所以此时,也为有棒梗敢开口说话,朝着贾张氏和秦淮茹二人发出质问。
窝头咸菜,他可不想吃!
虽说棒梗三人已在外面开过了小灶,烤的金黄流油的两只大鸡腿儿,更是全都被填进了棒梗的肚皮里面。
但为了避免被家里人瞧出些异常来,三个孩子早在外头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妥当,今晚回家,就算只是演戏,也需要吃一些家里的饭菜才行。
可眼瞧着这桌上的窝头咸菜,哪里是正常人能吃得下肚的?
棒梗黑着脸,使了脾气,口口声声说今晚要绝食抗议。
贾张氏能狠下心往槐花、小当的脑袋上甩巴掌,可又哪里舍得去教训自家的宝贝孙子?
自然而然的,将满心的怒气都牵连到了何雨柱的身上。
“这还不是叫傻柱闹的?”
贾张氏气呼呼的道:“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也不知道今天是发了什么疯,今天非得和你妈讲什么厂里的规章制度!”
“要不然,咱家今天晚上能吃这些个玩意儿?”
贾张氏冷笑出口,“猪都不吃的玩意儿!”
......
棒梗今天最听不得的,就是何雨柱的名字。
此时又听自己奶奶说,今天晚上之所以会吃窝头咸菜,全都会因为何雨柱的原因,他更是难以忍受。
立即就将今天中午自己被何雨柱扇了两个巴掌的事,给讲了出来。
虽说今天何雨柱打棒梗两个巴掌,那算是有理有据,任谁也挑不出个毛病。
可贾张氏和秦淮茹又哪里会去深究其中缘由?
他们根本就没有细问!
婆媳俩只知道,自家舍不得打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心肝宝贝被傻柱给打了,还一连打了两个巴掌!
“淮茹,你去!”
“去找傻柱那个没良心的东西,讨要个说法来!”
对于何雨柱,贾张氏她们今晚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早就已失去了耐心。
还是碍于脸面,才没有第一时间就上门找去。
但眼下听闻还有这么一回事,秦淮茹婆媳俩可就再也坐不住了。
贾张氏本来是想自己去上一趟的,在何雨柱那里,好好的闹上一闹,也叫院里的邻里们瞧瞧何雨柱打小孩的丑恶嘴脸。
但想想何雨柱茅坑一样的臭脾气,万一惹得对方性起,自个难免要吃点儿亏。
再想想她们一家五口往后还需得靠何雨柱来解决吃饭问题,倒不好彻底和傻柱家撕破脸皮,就此断了往来。
所以,最后被打发出门的,便仍然还是秦淮茹。
也只有她,作为傻柱的梦中情人,才有让对方言听计从,老实认错的本事。
秦淮茹以替儿子讨公道作为借口,气势汹汹的往何雨住家中赶去。
可这才刚出房门,就瞧见院里那“鸡飞狗跳”的场面。
秦淮茹心生好奇,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许大茂前几天下乡放电影时带回来的老母鸡丢了一只,眼下,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正满院子找鸡呢。
“不就是一只鸡嘛。”
“真是的,就为了这么点小事闹得全院都没法儿安生。”
“也怪不得他们家留不住下蛋的鸡!”
意味深长的同搭话的邻居大姐发了声牢骚,换来对方深以为然的应和声后,秦淮茹得意一笑,随即迈开脚步,继续朝何雨柱家走了过去。
许大茂夫妻两个丢鸡丢鸭却与她没有关系,反是从傻柱家讨要些鸡肉回去,再顺便好好教训傻柱一番,让对方长长记性,才是秦淮茹眼下最着急做的事。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