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傅已经教了你足够久吧?我看你平常做菜也有模有样的,怎么写起这些基础的东西,就能写成这样一副德行?”
杨师傅道,“不怕跟你说,如果你是我的徒弟,今天我要不把你打个半死,是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马华闻听,讪讪的不敢说话。
但等何雨柱又训过自己几句,且听着何雨柱的语气已没有像刚才那样严厉。
马华寻到一个何雨柱说话的空档,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替自己叫起了屈。
他忍着手上的疼痛,在脸上强挤出几分笑来,冲何雨柱叫冤道,“师父,其实我昨儿晚上也是想要好好写一写的。”
“只是您也知道。”
马华委屈巴巴的说道,“我没上过多少学,也就是认识几个字而已,平日里瞧见这些书啊本啊的,立马就要犯起困来。”
“昨儿个,您又要我写一写心里的感悟,但我脑子里迷糊,一提起笔来,根本就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他指了指杨师傅手里的那张纸,随即又赶紧低下头来,小声道,“能写成那副样子,还是我搜肠刮肚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呢。”
何雨柱看他一眼,瞧着马华确实是发自心底的感到委屈,遂叹着气道,“你呀,还是不明白。”
马华虽认识一些字,但并没有读过多少书,连小学都没有毕业。
要不然,他家里人也不会想法子,把早前还不到十八岁的他给塞到轧钢厂食堂来做学徒帮工,最终因着有些天分,被何雨柱给收成了徒弟。
所以,相比于何雨柱而言,马华因为缺少足够的文字分析能力,自然便很难通过读书看报等行为,系统规范的从其中分析总结出一定的道理来。
这一点,是何雨柱昨天给马华布置过作业以后,于回家的路上,才想起来的。
但他既然早就已想到了这一点,难道就没有因此而做出什么让步来?
他已经让步了!
就像何雨柱之前说过的,即便马华写不了一万字那么多,但只要他写的东西言之有物,能将他昨天学习笔记时的真情实感写出来,何雨柱勉强也能算他过关。
可马华都写了些什么?
先抄了遍笔记上的内容,然后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了一大堆。
就这,却连单单一张信纸都没有写满。
只由此一点,就足够看出,不管马华脑子里有没有东西,但至少他的态度,是绝对有问题的。
所以,他会挨何雨柱这一顿打,实在是算不得冤枉。
何雨柱已准备抄起竹棍,再狠狠收拾马华一顿。
还是杨师傅到底心软一些,将这里的关窍说给了马华来听,才算是让这个小子彻底恍然大悟。
并没有像方才认错时那样,仅仅只是为了免去一顿毒打才尽力喊出,而是真真正正的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马华也算是知错就改。
他羞愧于自己的偷奸耍滑,竟惹了师父这样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