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还觉着他小子浓眉大眼的,会是个老实人。”
“可我是真没想到啊,他何雨柱,居然还学会了脚踩两条船的把戏?”
阎埠贵冷笑着道,“这老祖宗们传下来的俗话还真没错。”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他扭过头,冲着一旁正在忙碌的三大妈说道,“依着我看,傻柱这孙子,是完完全全继承了他爹何大清的品性!”
阎埠贵的声音越来越大,骂出来的内容也越来越难听。
最后,还提了何大清的名字,说起了何大清当年在亡妻尸骨未寒时,就和外头的狐狸精搞在了一起的混账事。
只说明天的何雨柱,就是昨天的何大清。
眼见阎埠贵骂得兴起,再过一会儿,还不一定会喊出什么样的话来呢。
这要是被外头路过的人听见了,终归不是件什么好事。
三大妈苦笑着放下了手头的活计,抬起头来,冲着阎埠贵劝道,“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孩子们可还看着呢,就在这里一个劲的胡说八道。”
给阎埠贵递去个眼神,往一旁正在努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于丽努一努嘴。
三大妈摇着头道,“再者说了,人雨柱也没把你怎么着啊?不但请你吃过饭,每天见了你,还会客客气气的喊一声三大爷呢,岂不比院里的其他人强了太多?”
阎埠贵却不听三大妈说出的这些理由。
他只冷笑一声,“他?”
阎埠贵拍着桌子道,“他那是有所图谋!”
阎埠贵在家里骂骂咧咧了半天,却一直都没有说出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直到此时在三大妈的示意下瞧见了于丽,想到于丽和于海棠亲姐妹的关系,让阎埠贵心里的苦闷更添了许多,这才轻叹口气,准备将自己今天在学校门口瞧见的事情,说给自己的家人们听。
“傻柱和于海棠那事,怕是要黄了。”
先朝着于丽来了这样一句,随即,阎埠贵沉声开口,把自己亲眼看到的,以及亲耳从王大爷那里听到的内容,全部都给家里的几人讲了一遍。
可不同于和阎埠贵一样,也皱着眉头骂了句“傻柱怎么可以这样”的三大妈,于丽在听完阎埠贵讲述的这些言语以后,虽是同样感慨不已,可并没有表现的像阎埠贵和三大妈这样愤怒。
而且瞧他的样子,又似乎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样。
果然,眼瞧见阎埠贵这里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于丽很快就斟酌着言语开口,朝阎埠贵和三大妈说道,“爸,妈,其实……”
于丽苦笑着道,“其实今天下午的时候,海棠去单位找了我,和我也说起过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于丽略微犹豫了一下。
但等到最后,她仍是选择开口说道,“她……早就知道何雨柱有了喜欢的人。”
听到于丽这话,阎埠贵差点儿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他瞪着眼看向于丽,整个人的情绪都激动不已。
“什么?她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都知道了多少?”
冲着于丽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可于丽毕竟不是于海棠,没法儿对阎埠贵的这些问题做出个准确的回答。
所以等到最后,阎埠贵只能在深吸口气后,重新又把自己窝回到椅子里面。
“那……那她什么不提前和我们说呢?”
阎埠贵这话里说的是“她”,但在说话时,却又瞟了于丽一眼,这就让于丽很容易觉察出来,自家公公此时,该是话里有话的。
他在怪自己没有提前把这些事说给他听。
以至于让回家后发了这么长时间怨气的阎埠贵,一时间竟好似变得像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样的可笑。
毕竟,既然于海棠早就已经知道了何雨柱和冉秋叶的情况,却又并没有因此而做出什么应对来。
在这种情况下,阎埠贵今日的作为不是多管闲事,又能是什么呢?
而你于丽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却偏偏躲在那里偷着看我阎埠贵的笑话。
所以你这个做儿媳的,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瞧着公公更显阴郁的脸色,于丽可一点儿都不敢大意。
作为家人,她这公公算计人的本事,于丽可是深有体会。
她不想被阎埠贵恨上,让自己也成为公公算计的对象,所以,只在阎埠贵的话音落下以后,就赶紧出声解释了起来。
于丽小心看了阎埠贵一眼,解释道,“其实我刚才就想要对您说这件事呢。”
——我刚才就想对您说,可您一回来就在那里发了火,我这也是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嘛。
于丽先给自己做了些分辩,然后又继续说道,“其实,海棠是觉着,这种感情上的问题,其实并没有必要让长辈们太过操心。”
“而且,海棠还说,何雨柱就算已经有了对象,可只要他们还没有结婚,她就仍然还有机会。”
阎埠贵冷笑,“但总不会是太大的机会。”
于丽可不敢反驳阎埠贵的话。
她点点头,干笑一声,随即又解释了好几句,才算是让阎埠贵的神色稍稍舒缓了一些。
于丽暗舒口气,脸上也总算带起了笑容。
她笑着冲阎埠贵和三大妈说道,“爸,妈。”
“海棠今天特意去找我,其实并不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她缓缓解说道,“自打海棠和杨为民分手以后,这个杨为民就总喜欢去堵海棠下班,想要求着海棠同意和他复合。”
“海棠和他说了好几次,可这杨为民就是不听,依然我行我素……”
原来,于海棠今天下午特意去找于丽,还真不是为了去找她说何雨柱的事。
她是想请于丽和阎埠贵、三大妈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来这里住一阵子。
自从于海棠和杨为民分了手,并不甘心的杨为民,一旦得了空闲,就一直去各种地方堵于海棠,想要和她说话,求她复合。
上礼拜的时候,更是在大中午吃饭的时间,直接把事情闹到了食堂里面,算是让厂里的所有人都瞧了个笑话。
这样一来,于海棠当然更不可能和杨为民复合。
而杨为民在得了厂里的处分以后,许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居然放出话来,说如果于海棠一天不答应他,那么自己就算是到死的那天,也一定会坚持着去堵于海棠家的家门。
杨为民这种莫名其妙的坚持,在有些姑娘们眼里瞧着,或许还能看到些感动。
可在于海棠这里,她所感受到的就只有无尽的厌烦。
当然了,于海棠也很清楚,杨为民有胆子去打许大茂的脸,可在自己面前,却绝对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所以,就算杨为民天天的过来堵她,于海棠也并不担心杨为民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生出坏她清白的妄想。
只是,每天就这么被杨为民堵路,听他一次又一次的说什么“爱你爱到地老天荒”一类的情话,也实在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
于海棠的生活节奏算是完完全全的被杨为民给打乱了。
因此她便想着,暂且换一个地方住,尤其挑一个杨为民轻易不敢去随便闹事的地方。
她惹不起,躲总成了吧?
于海棠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着自己姐姐一家住的四合院很是适合。
这里不仅离着轧钢厂近,里头住着的邻居大多都是轧钢厂的员工,院里掌事的三位大爷里,除去姐姐于丽的公公以外,剩下两个,无论易中海又或者刘海中,全部都是厂里的老资格。
最重要的是,何雨柱也住在这个院子里。
暂不去想是不是能近水楼台,就凭自己喊何雨柱一声哥,自己有了麻烦,何雨柱这位轧钢厂的牛人,能不站出来主持公道?
除非杨为民以后不想在轧钢厂继续混下去了,不然的话,来这儿闹事,那他还真是嫌命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