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波澜,她就被老石带人轻轻松松的控制了起来。
再等梁小山把秦京茹的怀孕证明和许大茂的那张承诺书全都交给易中海等院里的大爷们瞧过一遍以后,大局已定。
秦京茹的怀孕证明是张假的,但许大茂那封承诺书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原本是秦家姐妹为了防止许大茂耍什么花招,而使出的用以钳制许大茂的手段。
到了此时,反倒成了彻彻底底钉死许大茂和秦京茹通奸罪名的有力证据之一。
许大茂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当然,他也没有机会再说。
因为梁小山在等三位大爷都看过那两张纸上的内容以后,就放了话出来,要带许大茂和秦京茹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一起回厂里去。
毕竟,这件事已经不再只是发生在四合院里的鸡毛蒜皮。
许大茂婚内出轨,还让他的小情人有了身孕,这样的行为,已然不能说是犯错那么简单。
而轧钢厂作为国营单位,厂里出了许大茂这么个货色,往后在外头丢人现眼的,又岂止是他许大茂一个?
作为保卫科科长,大大小小也是个干部。
梁小山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他今天必须得把许大茂他们带回厂里去,由厂领导们来对许大茂后续的处置做出定夺。
这么一套理由一拿出来,就算易中海仍还想着要替许大茂和秦京茹说情,他也着实没有那个开口说话的脸。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存着的是看热闹的心态。
院里三位大爷的人心不齐,院里的邻居们也乐得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倒霉。
是以等到最后,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转到了梁小山的手上。
几个保卫科的队员把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再用他们拿过来的麻绳结结实实的一捆,他们两人就再没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地。
也就是梁小山考虑到秦京茹的“孕妇”身份,没有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在往轧钢厂去的路上,许大茂和秦京茹的脚步但凡有一点儿拖延,就会有一顿棍子,劈头盖脸的往许大茂的身上砸过去。
当然,也只是砸许大茂一个人。
真当梁小山拎了一早上的那些个木棍是白拿的?
可即便如此,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老石又一点儿也没有要替许大茂保密的心思,但凡有路人发问,就指着许大茂他们俩骂几句奸夫淫妇。
这么一来,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不是被游了街,却也和被游街没什么两样了。
等好不容易走到了轧钢厂,秦京茹早就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要不是有两名队员搀着她,怕是早就一脑袋栽在了地上。
许大茂的情况虽是要好一些,却也好不了太多。
他浑身的精气神已然丢了大半,此时披头散发,瞧来狼狈无比的他,哪里还有昨天下乡回来后与人喝酒时,好似宣传科科长的大位已在向他招手时的意气风发?
“你们给我记着!”
许大茂只能有气无力的,冲梁小山和老石说出一句半点威胁性都不具备的狠话。
反倒因此又换来了好一顿胖揍,再被梁小山那眼一瞪,终究是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
“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全都关到后面去!”
“杵在这儿,瞧着闹心!”
来到保卫科的办公室前,梁小山先让人把许大茂和秦京茹带到保卫科后面的杂物间里关了起来。
随后,便和老石一起进到了办公室里头。
才一进屋,老石就笑眯眯的,拿胳膊肘捅了梁小山一下。
“兄弟,哥哥送你的这场功劳怎么样?”
老石笑着说道,“罪证确凿,他许大茂这下,怕是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指不定,还得被送进去待上个三五年哩!”
老石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眼里更闪动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他笑了一阵,随即又转过头,往梁小山这里看来,挑着眉道,“而你梁科长就不一样了,办了这样的一桩案子,咱们就算不说名声这种看不到的东西,厂里面,等过几天也肯定是要给你们发上不小的一笔奖金的。”
梁小山也在笑。
他当然知道以许大茂的罪过,抓了他肯定是一桩不小的功劳。
梁小山矜持着道,“这算个什么?”
“咱们大周末的给领导们捅出这么大个麻烦来,他们不找由头训我几顿就烧了高香了,能有个狗屁的功劳?”
老石反驳道,“那也总比把自己变成个狗屁的许大茂要强吧?”
两个人相视一眼,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保卫科这间并不算大的办公室里,瞬间就充斥起了欢快的味道。
等笑了一会儿以后,梁小山想起还有一件最要紧的正事还没来得及去做。
他冲着老石说了一声,然后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喂,杨厂长吗?”
一串梁小山熟悉无比的数字拨出去以后,电话那头很快就有声音传了过来。
是杨厂长的声音。
听到杨厂长的发问,手拿听筒的梁小山站得笔直,后续从嘴里说出的话更显高亢而有力。
“我是保卫科梁小山啊!”
“杨厂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保卫科接到员工家属举报……”
随着梁小山的这个电话打出去,今天这件事所产生的后续影响,也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
但对四合院里的住户们而言,后续还会有什么热闹可瞧,那也是将来的事情。
反正就今天早上来说,随着许大茂和秦京茹被梁小山带走,今天的这场戏,便已经算是落了幕。
秦淮茹和贾张氏带着满脸的愁容回了自己家里。
何家兄妹扶着聋老太太也转过了身。
至于娄晓娥和娄母两个,自是更不愿意留在这么个地方。
母女俩只准备先去屋子里把娄晓娥的东西挑拣着收拾一番,让那保镖拿上,然后,就要彻底从这大院里搬走。
但易中海在瞧见她们要走以后,却是第一时间就喊住了她们。
“晓娥,晓娥妈。”
对上娄家母女脸上的漠然,易中海强笑着道,“今儿这事,咱们再多聊个几句?”
“谁也想不到许大茂居然能这么混账,晓娥,你看看你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难处。”
易中海指了指旁边跟来的另两位大爷,“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要是有能帮的地方,我们大家伙一定都会帮着出些力气。”
娄晓娥最终还是把易中海等三位大爷请到了屋里。
听着易中海以一大爷的身份在那里侃侃而谈,但娄晓娥的心思,却根本就没有放在易中海所说的这些言语上头。
她只是在嘴里随意的应和着。
而娄晓娥心头的思绪,早就随着她的目光转动,随着她瞧向这屋里一件件熟悉又忽然带了几分陌生的各种陈设,开始渐渐变得复杂难言了起来。
想着自己足足好几年的青春,都浪费在了这么一间小小的屋舍里,浪费在了许大茂那样一个混蛋的身上,娄晓娥实在是很想给以前的自己甩上一巴掌。
当年的她,到底是被许大茂给灌了什么迷魂汤,非得要不顾一切的嫁给他,还那样一心一意的对他好?
再想想今天,想想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做出的那些烂事,想想他们两个面对如山铁证,依然还想着要蒙混过关的可笑模样,娄晓娥更加觉着,自己这些年来对许大茂的各种付出,全部都喂到了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