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已经来到棒梗面前,并拽住了棒梗一只胳膊的刘海中,已经开始朝着棒梗发出了质问。
依着刘海中原本的打算,棒梗区区一个小孩子,被自己摆出这样凶恶的态度一吓,肯定立马就要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做过的错事和盘托出。
到那时候,自然也就不在乎什么证据不证据。
只凭棒梗说出的话,就足以收拾了秦淮茹一家人!
然而,刘海中到底还是小瞧了棒梗与贾张氏、秦淮茹这两位家中长辈一脉相承的无赖难缠。
虽然被刘海中拿眼睛瞪着,棒梗的心里也确实害怕的很。
但要他老老实实认罪领罚,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即便已被刘海中捏住了胳膊,棒梗的嘴里,依然还在大声叫喊着自己的无辜。
而棒梗的这些叫喊,又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添了不少的底气。
完全无视了已经小跑着来到她们近前,与棒梗相似,同样是满脸害怕的槐花和小当,连一句安抚的话都没有讲说出来的婆媳二人,直接就把槐花和小当丢在一旁,大喊大叫着,朝着刘海中扑了过去。
她们想要从刘家兄弟的阻拦中突破,去将棒梗从刘海中的手上抢夺过来!
最开始的时候,秦淮茹和贾张氏靠着一股子冲劲,连抓带踹的,还真就差点儿将刘家兄弟挤在了一旁。
可当刘光福、刘光天两人的身上挂了彩,被她们给挠出了血印子以后,刘家兄弟却也终于被撩起了火气。
毕竟是五大三粗,身强力壮的棒小伙。
就算当着全院邻居的面,需得要注意影响。
但眼下你都已经将老子欺负成了这样,难道我们兄弟就非得生受着不能还手了?
在刘家兄弟的认知里,绝没有不能打女人这么一条戒律。
于是,面对秦淮茹和贾张氏这对婆媳的疯狂,他们是一点儿也没有客气。
拼着又被挠了几下,只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秦淮茹和贾张氏双手反剪,给控制了起来。
“怎么,要造反不成?!”
刘海中冷笑着瞪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放回到依然嘴硬,口口声声叫嚷着,自己没有做过的棒梗这边,嗤笑道,“你说不是你们兄妹做的。”
“那我怎么偏偏就听见了你和你两个妹妹在墙后头说话的声音?”
说话间,刘海中又瞧见了棒梗死死攥在掌心里,从被刘光福抓住,就一直诶舍得扔的几个鞭炮,于是,便冷笑着道,“哟,你这手里,居然还剩了几个炮仗没放呢?”
刘海中将棒梗手心的几个鞭炮夺了过来,朝着院里的大伙儿做了展示。
就算棒梗这几个鞭炮是他后来又新捡到的。
但即是从棒梗手上找到了鞭炮,也便是说,秦淮茹和贾张氏刚才说,自家孩子今年从没放过炮仗的狡辩,也就不攻自破了。
刘海中脸上总算又露出了笑容。
得意洋洋的笑。
看到棒梗此时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的样子,他觉着攻破棒梗的心理防线,让他主动坦白的时间,已然就在眼前。
眼看到事态正在朝着她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而她们自身却又没法儿做出任何的改变,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里,急得都差点儿要滴出了血来。
在这四合院里,早就已成了全民公敌一样的秦淮茹一家,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人的仗义执言,得不到任何舆论场上的帮助。
所有人都只是在瞧一个热闹。
所有人也都已认定了,今日的祸事,肯定是出自于棒梗之手。
尤其当有某几家的小孩子又说出新的证言,说他们在和隔壁院里的二牛一起玩时,确确实实的瞧见棒梗兄妹曾捡了几个炮仗,而且跑去了不知哪里偷着放完了,才重新出现在了一众小伙伴的视线当中。
如此,就更是坐实了棒梗身上的罪名。
“贾家这孩子真是坏透了。”
“瞧瞧,就算已经被收拾处理了这么多回,他有半点学好吗?”
院里的邻居们开始七嘴八舌的指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在棒梗与秦淮茹、贾张氏等人的身上来回打转,话音里满是嘲讽的味道。
“棒梗是打从根儿上就坏了的,改不了的!”
“狼肚子里能有什么好心肝?更何况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指望他改过自新,就好比要狗不吃屎,不可能!”
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逐一传进秦淮茹一家的耳朵里头,而从头到尾,硬是没有哪怕一人帮她们家说过话。
慢慢的,一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感,渐渐的在秦淮茹与贾张氏两人的心里升腾了出来。
秦淮茹哭得更加凄惨了许多,而贾张氏口中的嚎叫,也更加大声了起来。
忽然,贾张氏瞧见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许大茂。
院里其他人也就算了,你许大茂如今可是咱家的亲戚,是秦淮茹的妹夫,怎的,你居然也不帮着我们说一句公道话。
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看着我们一家人被欺负成这副样子?
只这个瞬间,贾张氏心里满腔的怒火与怨念,瞬间就转移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她用力挣脱了控制住自己的刘光福,在狠狠的瞪了刘光福一眼后,转而将目光定在了许大茂的面上。
抬手指着许大茂,贾张氏嘴里骂得唾沫横飞。
“许大茂,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家这么被人欺负不成!”
贾张氏的一顿喝骂,又把院里许多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秦淮茹也满脸哀怨的朝许大茂看了过去,希望许大茂能站出来,帮着自家孤儿寡母做一些事。
然而,在明知道眼前是坑的情况下,许大茂要是仅仅只为了考虑别人的想法,就选择去做一些自己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的话,那么,他也就不是许大茂了。
先阻止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秦京茹,而后,许大茂也不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双手环抱着,朝贾张氏冷笑道,“你家孙子做的好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是他爹?”
嘲讽过后,许大茂就做出了一副旁观看戏的姿态,对于贾张氏与秦淮茹后续的喝骂,更是连搭理都不去搭理。
众人眼瞧见没法儿在许大茂这里瞧见好戏,于是,便又将视线重新转回了秦淮茹的身上。
而刘海中那边则趁热打铁,又对槐花和小当两个小姑娘做起了逼问。
虽说有着之前的教训,槐花和小当这次,在没有妈妈和奶奶许可的情况下,根本连什么话都不敢从嘴里说出来。
可她们此时什么都不说的胆怯样子,和已经将所有内情全都和盘托出,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何雨柱坐在阎埠贵旁边,看戏看得是津津有味的很。
“看来,事情的真相已经是没有任何疑问了。”
他砸吧砸吧嘴,然后笑着朝一旁的阎埠贵眨眨眼,“一大爷,您不上去说几句?”
阎埠贵自是并不准备把主持今天这场会议的权利,全部都让给刘海中一人。
要不然的话,即便能借着今天的事,让刘海中成为院里邻居们茶余饭后时,用以进行玩笑的谈资,但如果将处置秦淮茹一家的活儿也交由刘海中去做,让他借此立下了威望,于阎埠贵来讲,却也就不知道到底是赚还是亏了。
阎埠贵早就已做好了要站出来说些什么,亲自接过处置秦淮茹一家的权利的准备,此时听到何雨柱口中的调侃,知道何雨柱大概是已经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剩下的留给明天叭,每天一万字的规矩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