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诚一下就明白了唐伟东的意思,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在京城已经没有其他什么事了,于是唐伟东打算回青山县。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过年时一家人的团聚,是国人印刻在基因里的执念,唐伟东也不例外。
在临行前的几天里,国内外又发生了几件意义重大,影响深远的大事。
在1月13日这天,广播里突然出现一条新闻,对面的小先生病逝了。
这也预示着和平一统的谈判步伐戛然而止,更是代表着一个王朝的落幕,从此以后,双方进入了持续对抗时期,甚至屡次到了战争的边缘。
唐伟东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叹气,可能是为大小两位先生吧。别管怎么说,种花只有一个家,是他们爷俩儿一直所坚持的,仅在这一点上,就应该赢得一份尊敬。
秃子和兔子的纷争,只不过是兄弟阋墙,为了挣一个家主的名分而已,兄弟俩从来就没想过要分家。可是因为小先生的身故,意外接班的那个倭国人,可就不那么想了,平白的让种花家多了一些磨难。
小先生故去,兔子也像一家人一样致电吊唁,至于他们领不领情,就不知道了。
几天之后还发生了几件事,十八日那一天,西南航空的一架伊尔-18型号飞机在渝城坠毁,机上一百零八人罹难。
也是在这同一天,兔子家的海军,正式进驻了种花家的南海最南端,保卫建设第七十四号海洋观测站——这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权种花家的合法行为。
不过这几件事,与唐伟东有些遥远了,他的一门心思,全放在了请老师回家去过年的事上。
为了请动老师,唐伟东是无所不用其极,又是撒娇,又是软磨硬泡的,反正能用的招数都用上了,为的仅仅是不想大过年的把自己先生一个人留在这里。
“先生,您还在犹豫什么呀,有事弟子服其劳,您跟着我去过年,这不是应该的嘛。到时您还能顺便看看,我们青山县当地的风土人情,换个环境,陶冶一下情操,多好的事儿啊。”唐伟东跟在齐先生屁股后面泡蘑菇道。
齐先生倒不是觉得路途遥远,而是人家一家子也要过年,自己去了肯定要给人家添麻烦的。看着弟子的一片孝心,又不忍拂了他的一片好意,着实有些纠结。
“这个,过年是个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打扰到你们,不太方便吧?”
“哎呀我的先生唉,俗话说,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您既是师,又是父,还跟弟子客气什么呀,我的家不就是您的家吗?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