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用担心,酒楼一旬会放假一天,一个月有三天假期,你可以选择将这三天一起休了,和家人好好聚聚。”
“如果家离得不远,也可不在酒楼吃住,酒楼会另补你一两银子。”
“只是不知你家在何处?”
杜宛白却突然跪下,朝徐书和沐京华磕了个头:“两位贵人大恩大德,宛白无以为报。”
他一跪下,还留在大厅的人,也立刻跟着他跪了下来,齐齐道:“贵人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
徐书叹了口气,沉声道:“都起来吧,说什么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打算留下,好好替楼里干事便成。”
杜宛白最先起身,一边哭一边笑的:“您说的对,尽心替您办事,便是我们报恩了。”
徐书也没多说,只催他赶紧换香。
杜宛白应了一声,回道:“奴家在石桥村,以往家里穷苦,爹娘将我卖给了人贩子,说是要去大户人家做个洒扫婢子的,却没想到转身给扔来了宜春楼。”
“石桥村?”徐书诧异,“这倒是巧,我也石桥村人。”
杜宛白却不信:“公子您这般好气质,说是这清水镇人,我们都不敢信的,怎么偏偏说是石桥村的?”
沐京华却突然隔着虚空抓了抓,像是要说什么。
徐书握住他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沐京华便道:“是不是小草的哥哥?”
徐书也是一愣,想起来杜家曾经说过有个哥哥被人贩子卖去了勾栏,难不成,就是杜宛白?
他又看杜宛白,眉眼之间,好像确实和杜小草有些相似:“你,可是有个弟弟叫杜小草?”
杜宛白看不明白沐京华说了什么,正困惑着,便听徐书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不由一惊:“您,是怎么知道的?”
徐书便笑:“你别不信我是石桥村的,我和杜家可还是邻居呢。”
杜宛白却落起泪来:“我来这地方已足足有七年了,七年不见父母子弟,竟不知家中变化如此之大。”
徐书见不得人哭,有点手足无措。
幸好沐京华反应快,递了帕子给杜宛白,又拉着杜宛白的手以作安慰。
徐书松了口气,沐京华却也松了口气。
他自然记得徐书见不得人哭,生怕徐书拿哄他那招来哄杜宛白,不然他可要活活郁闷死了。
沐京华拉过杜宛白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句什么,杜宛白便破涕为笑道:“真的?”
沐京华点了头,杜宛白便不由感慨:“当年我来这地方,也怨过爹娘,可时间长了,一切便都淡了,难为他们都还记着我……”
沐京华又拉着他手写了什么,杜宛白便露出笑来:“这世界,说大倒也真不大,处处都是可巧。”
“啊,这香断了,我再去点一支。”
徐书趁着杜宛白点香,一把拉过沐京华来问:“你同他说什么了?怎么才一句,他就不哭了?”
沐京华却不情愿告诉徐书,反问:“他不哭,你就高兴了?”
徐书被问地一头雾水:“什么叫我高兴?他哭不哭,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