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书籍?这么闲的蛋疼的影响肯定是转移注意力啊。
修一站在满是序号物收藏的室内,看着昆利给他发来的报告,想都不用想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谁没事去用书籍来传播污染啊,除非那污染到后面可以人传人,不然按这个速度,想把整座黑泽城邦的人变成愚蠢卑劣的家伙几乎没个上百年不可能。
这无疑是拿一小众上层阶级来引起教会的注意,在警局与教会分出大量力量去处理时,他们才好偷摸摸的去干些别的事。
但具体是要干什么,修一也不清楚,他也只记得这场事件的几个描写。
‘灾难发生在黑夜,墨绿色的大火笼罩了整片城邦,知识在其陨落,深海的力量浮现,一切都如同百年般,世间再也没了一座叫黑泽的城邦’
但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修一摸着下巴,赫苏斯就这么静静站在他身后,白胡子加西装的他像极某位管家。
忽然,他听到主的眷属这般对他说:“赫苏斯,一般山脉教,都是用那些手段来制造灾难的?”
“先生,姑息与愚劣一般是以血祭来进行,阴险与毒辣则是制造气候灾难,如震动,火灾,雾霾等,而短虑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世人前了,距离他们上次集体行动还是在六十多年前”
“他们干了什么?”
赫苏斯犹豫了一下:“他们将一整座小型城邦的食物全部偷走,只留下了供人们最低限度能活到下一个丰收季的粮食。并且,他们在存储粮食的地方留下了标语。”
“标语?”修一眨眨眼,有些疑惑。
“是的,他们留下了标语。”赫苏斯神情有些怪异,“标语是这样的‘你永远不知道灾难和意外会哪一个先来到,若是看到家中有面包与肉汤,就不去工作,这明显是错误的。所以,请你们努力工作吧。’”
修一听完,鼻子耸起,眉头紧皱,脸颊上的肉都往上扬,一副‘老人地铁手机’。
“它们,这是在做什么?”
“不清楚,短虑教徒很少出现在世间,他们的人员似乎也很稀少,仿佛跟我们一样,从不会主动去发展教派,只会进行最低程度的祈祷与聚会。”
“嘶。”修一依然表情扭曲,但他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设定,其实真要论,离谱的程度的确是一样的———他可没忘记娱弄教会几十年前驱使着牛马冲击王城,那在外人看来一样是不可思议的。
或许,换个角度来看,娱弄教会干这事是为了取悦神灵,短虑教会也未必不是,这可能关乎到他们的权柄。
修一将思绪回归正轨
虽说这些年愚劣教会的手段是血祭,搞屠杀,但这次肯定不是这样,因为他记下的描述中有大火,有深海,这可不像是屠杀的样子。
墨绿色的大火可以理解成为对方力量的代表颜色,深海就意味着愚劣与某位深海造物达成了交易,让他出现在城邦中。
但最后黑泽城邦消失又是什么意思,会有一场爆炸将黑泽城邦夷为平地吗?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好说歹说这里也是戒律之主的大本营。
即便祂现在有事分不开身,但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家被别人换了。
这样一说,怪不得当初虚弱的愚劣能与戒律能神战那么久,很有可能戒律是在掌握副权柄关键时候被迫放弃,从而因其受伤。
修一摸摸下巴,思考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脸上再也没了烦闷的意思:
“赫苏斯,之前拜托你的那些,筛选好了吗?”
“是的先生。”赫苏斯恭敬的点了点头,“随时都能行动”
“那就好,之后布置法阵还要靠他们。”修一缓缓吐了口气,忽然转过头,“对了,那几个序号物,有答复了吗?”
“除了009外,其余三个都已经开始进行重构了”
“嗯?戒律009屈服了?”
“不,但009-02貌似一直想跟我们交流,所以一直阻扰着009本体与009-01的发言,当然,他们的意思应当还是表达拒绝。”
修一摸着下巴,饶有兴趣:“这就有点意思了,走,去看看去。”
他向着深处走去,很快,他就看到那柄插在石头里的剑,而009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暗紫色的光立马闪烁起来,但却被另外的光压了下去。
“这是真有意思啊。”
修一看着俩道光不停交错,一般来说,序号物作为神灵力量的衍生品,性格大致也会向祂主权柄或副权柄靠拢,可听赫苏斯的描述,009-02怎么看也不算是守序正义的一面啊。
而且还很不想死。
修一调动灵性,随手一指将力量附着于之上———他娱弄了009与009-01的思绪,令他们产生混乱。
009-02顿时占据了上风,她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
暗紫色的光环顾在身边,接近俩米的身高,盔甲并不算齐,裸露出来许多皮肤,但胸口,腹部,一些关键要害点都被好好地保护;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头发浅紫,双眼细长懒散,但配合着这身高与盔甲,竟令修一产生一种既英俊又妩媚的感觉。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修一在感应后,皱起眉头:
“你不是序号物的诞生意识?你是人类?”
赫苏斯怔了怔,上前一步,双脚用力,摆出格斗架势———序号物中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人类意识,这很有可能是恶灵或是污染之类的。
但009-02并没有异动,她单手抚胸:
“是的,伟大的存在,我曾是托姆·塞普尔维达公爵册封的守护骑士,在一次灾难中,我濒临死亡,我国的巫师拯救了我,他让我活了下来。”
“巫师?是人造序号物?”修一不解,“不对,序号009的确是自主诞生的,不存在任何人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