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她真诚的道个歉。”凌天羽一直都是以很理智的思绪来想事情,“尽量做一些弥补。”
聂言深:“她不会接受的,况且,她也不稀罕我的弥补。”
“接不接受是她的事,但你既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就该去道个歉。”凌天羽温和的说着。
聂言深没说话。
他就这么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是说,你想挽回她?”
“她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听着他这语气和话语,凌天羽视线里多了几分动容。
两人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聂言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人往后面的沙发椅背上倚靠,头放在上面,眼里只有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
他的情绪似乎到了一个点,需要他发泄。
“言深。”凌天羽没见过他这样,脆弱的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聂言深闭上眼掩盖掉了眸中的所有情绪。
待所有情绪都被他压回去后,他才暗哑着嗓音说了三个字:“我没事。”
“你是不是后悔跟颜希离婚了。”凌天羽又问了之前他没回答的问题,视线落在他脸上。
聂言深盯着天花板。
就在凌天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是。”
不仅后悔。
他甚至想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半年前。
他拒接了许佳苑的电话,好好跟颜希在一起,呵护她,宠爱她,让她幸福。
“那就好好记住现在这种感觉。”凌天羽是真兄弟,插刀子都不犹豫的,“以免日后再重蹈覆辙。”
他提醒过。
但人总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只有真的经历了,才会成长和长教训。
聂言深听着他挖苦的话,也没反驳。
好像对一切都照单全收。
两人散场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了。
程于虽然一大早就回去了,但其实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家老板,这不在凌天羽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开车去接他们了。
聂言深跟凌天羽坐在后座,从上车后他就一副醉了的模样,但其实他没喝醉,就是单纯的不想说话,不想睁开眼睛,不想交流。
程于不知道情况。
这是他第一次见聂言深这般不省人事。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着凌影帝:“凌影帝,我家老板今晚喝了多少?”
“不多。”
“不多醉成这样?”程于略微意外。
凌影帝扫了某只一眼,好看的唇扬起温柔的弧度:“酒不醉人人自醉。”
程于瞬间懂了。
老板这是情绪上头,与酒无关。
“你们出差来的这边?”
“不是,老板千里追前妻。”程于一本正经说着大实话,“把办公室场所搬到帝都这边的分公司来了。”
凌天羽略显意外,他又问着:“你知道他跟颜希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程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见自家老板没有阻拦的意思,也就老实巴交的全说了。
“老板以为颜小姐心里想的是,任他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他如初恋。”他说的绘声绘色,“但颜小姐想的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凌天羽轻轻一笑。
聂言深:“……”
他本来很落寞的情绪,硬生生被程于这话给气到了。
这家伙,嘴里果然没两句好话。
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