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好运,即便是有,也早已用光。
张芒被带到台中央,与台上的男人并肩站在一起。不同的是,男人是这场拍卖会的主持,而她则作为一件0元的商品被在场的各界人士竞拍。
她果真还是对莘夏抱有了幻想,当真以为对方会好心放自己回家。
今日莘夏与张芒所穿的白色礼服格外相搭,简洁的西服没有一丝花纹,领带也系得即为端正,似乎对这次拍卖极为重视,手上的玉扳指依旧套他的左手拇指上。
就是发型太过随意,有些邋遢的耷拉在耳后,虽有经常修剪,但如张芒第一次见莘夏一样,还是有些如女人般慵懒的过耳长发。即便如此,他素雅的打扮在人群中依旧是最为显现的一个。
张芒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看着莘夏。像在求救,像在辱骂,也像莘夏深不见底的双眸。
两年的时间,张芒变了很多,莘夏已经看不清此时的张芒在想些什么。
“一毛钱。”
率先叫价的是一个年纪比莘夏不知道要大上多少的男人,陌生男人的脸上写满不堪,这样的人,用最低廉的手段羞辱了张芒同时也在羞辱莘夏。
只是莘夏并未有所动容,他的目光同台上的张芒一样,两人始终保持对视。
“我出两毛。”
又一个不过如此的男人,在先前的叫价上多了一倍。
“五百!”
这一次,还算是个正常的竞价,但对于张芒来说,不过是站在台上被人多羞辱了几分。
……
“十万!”
“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
“五百万!”
竞拍者一次次举着手中的牌子,将‘零元’的她身价提升至‘五百万’。可能张芒自己也没想过,自己还能值这些钱,五百万,她这一生都没有见过。
“一千万!”
声音刚刚落下,舞台下方传来阵阵嘈乱声。人们似乎都在寻找那个叫喊一千万的人究竟是谁,而张芒的视线不曾离开。
最终,张芒眼中的那个男人开口说话。
“白先生,您是要竞拍自己的拍品吗?”
“规定上没有不允许。”
在主持人的追问下,莘夏亮了亮手中的码牌。规定上确实没有写,往届拍卖会上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主持人听后,也没有再次追问,持着手中的木槌,在一片嘈杂中念出了数字。
“一千万一次。”
……
“一千万两次。”
“两千万!”
台下众人的目光很快又被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吸引,他比莘夏的价格要高上一倍。按理说,这竞拍者拍下自己的商品正是因为对拍品的不舍,而现如今居然还会有人出现再次加价。
“白先生身边有这等好物,怎能独享,也该拿出来,供大家多瞻仰瞻仰才是。”
对方的声音清晰洪亮,与莘夏那般柔情似水的低音又不同。
“三千万!”
莘夏没有理会,甚至从始至终都在与张芒的双目对视,然后举着手中的号码牌。
“五千万!”
对方也是紧咬不放,更是将价格提升至将近两倍。
莘夏低头笑了笑,有些无奈的伸手挠了挠额头,似乎对对方的这个价格有些意料之外。但很快又抬起头,依旧看着台上的张芒回应道:“我说的是美金。”
三千万美金,买下张芒。
在场的人各个都觉得这莘夏脑子一定被门夹了,而刚刚竞争的男人自然不甘示弱。
“我还以为白先生说的是欧元。”
莘夏没有继续理会对方,依旧看着张芒,而主持手中的木槌在三声倒数过后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