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夏今日原本也是不想来参加拍卖会的,他看着书桌上摆放的木盒中的玉镯。碍于面子,他实在不知如何送出手,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到了现场。
关于张芒绑架时发生的事,他已经知晓,到头来,终究是自己退缩的那一刻害惨了张芒。
做个好人,他还真不太会,没有添油加醋一笔,倒已是仁慈。
而镯子即是赔罪也是忏悔,更是他说服内心强有力的证词。
他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理由能说服程辰将这镯子带走,一筹莫展的时候,程辰如救世主降临凑到跟前来跟自己搭讪,还顺便打听自己有没有什么好的玩意。
于是莘夏心生一计,又让程辰莫名其妙的当了回炮灰。
事后,程辰在回去的路上,拿起手上拿的刚刚花了一千三百万拍下的玉镯,虽然听上去价格不高,但因为是欧元,对他来说,跟先前的五千万美金也没相差多少,程辰这心不自觉的抽动起来。
他是有钱,但再有钱也架不住这一次又一次被莘夏坑,回想起拍卖会前,他还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硬贴上去,想想就觉得丢人。
莘夏没有具体说明这镯子的来历,同样拍卖的过程中为了掩人耳目也没有以个人的名义将此件物品拿出,而是以无名的捐赠者的名字。至于程辰为什么又拍下了这个镯子,自然是莘夏又拿他那不争气的小舅来说事。
“程辰,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这件东西属于你。”
“白先生,我要这镯子做什么?我就是一俗人,没那高雅的细胞,再说了,这拍卖会上我还能先预定了拍品?”
面对莘夏的强塞,程辰是觉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免得自家好不容易富的流油的产业在莘夏的各种套路下变成空壳。
“程辰,我这镯子可不是人人就能戴的起的,一旦有人戴上,就意味着,她是我家的人,出门在外,自然也是受我家的庇护,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番?”
莘夏是话里有话,可奈何程辰现在就像个榆木疙瘩,打开了敲都敲不动。
“这么好的福气,白先生可舍得拿出来?”
程辰的回答,险些没把莘夏气的口吐鲜血,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就差直接告诉程辰:把镯子送给张芒。
“程辰,你这小舅可太不争气了,你前一阵刚提替他还完一笔欠款,怎么又被我手下的人发现在我那赌场转悠了。并且,他那账单上又莫名其妙多了里几个零,还真是让人发愁啊!”
“白先生,报个价吧,我买。”
于是,在莘夏的前后炮击下,他莫名其妙的又当了回冤大头。虽然是提前打好了招呼,但奈何不了还会有旁人对着玉镯感兴趣,最终价格还被抬高成欧元结算,他一度怀疑,莘夏又在故意设套让他跳。
程辰把玩着那玉镯,自己对这玩意也确实没有研究,只觉得冰冰凉凉拿在手中很舒服,这大小明显是个女人戴的镯子。
等东西带回家后,便被搁在书房的桌面上被遗忘了。
可那晚,程辰看着张芒抽烟的手腕空落落的,茅塞顿开,便直接拿了出来。没成想张芒戴的也正合适,但他大概忘记莘夏说这镯子的含义,现下也只是单纯的觉得镯子戴着好看。
似乎也是阴差阳错,让这镯子自然到了该到的人手里。
莘夏这边自打那镯子送出去,心情也是极好,甚至又开始了养花作业。只不过这季节不适合在屋外种植,就命令手下人在家门口院子里建了一间阳光房,专门留作种花。
莘夏满意的看着面前的房子一点点建起,嘴中都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也没注意到手下人过来。
“白先生。”
……
“白先生。”
一声无果,那人又唤一声,莘夏才反应过来,映着轻风,发丝胡乱的在半空飞舞,笑容肆意的对眼前的人问道。
“怎么了?”
熟知莘夏的人对这样的莘夏是见怪不怪,并没有感到过多诧异,而是直接严肃开口说起自己前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