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自己却像被鬼迷了心窍似的,都要跑路了,却非要想着报复姓曹的女人,去她夫妻二人住的窝棚行窃。
现在好了,自己被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脱身~
在场的农民工听了林蓜的话,全都面面相觑。
又不能搜这个丑逼的身,好像没法证明那个窝棚是她偷的。
这时又陆陆续续有工友发现自己的窝棚被偷了,咋咋呼呼地在喊叫。
林蓜吓得腿发软。
偏偏在林蓜偷偷潜入工地时碰到的那个农民工走了过来。
对众人道:“想要知道这个女的跟那几个窝棚的盗窃案有没有关系,很简单,把曹大姐的男人叫过来对质就真相大白了。
这个女的当时进工地时被我碰见过,我问她进来找谁,她说找曹大姐的男人。
那就问问曹大姐的男人,这女的有没有找他。”
马上有人把仍在对打的曹大姐夫妻俩给硬拉了过来。
曹大姐指着林蓜对自己男人道:“你心爱的小婊砸亲口说是你把她带到咱们住的窝棚的,你还不承认!”
曹大姐的男人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地对林蓜道:“你这闺女说话可要摸摸良心,我啥时候把你往我夫妻住的窝棚带过?
我好心帮了你一场,你咋能恩将仇报哩!”
林蓜现在骑虎难下。
她如果不咬死曹大姐的男人,就会被人怀疑行窃。
万一招来了公安,自己就又得蹲看守所。
她再也不想蹲看守所了。
林蓜装出比曹大姐的男人更气愤,更委屈的模样,痛哭道:“明明就是你把我带进你夫妻二人住的窝棚,你现在又不承认~”
曹大姐的男人帮助林蓜真的没安一点坏心思,就是觉得她可怜。
说到底,这个男人喜欢在外面装好人,听别人对他说声谢谢,他就觉得特别满足。
对待自己的家人反而没有什么好心,只有不耐烦。
他一个自诩为好心肠的人,刚才被自己的老婆冤枉他和林蓜有一腿,已经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林蓜又污蔑他,他的好人形象在工友面前崩塌。
他再也不能忍受,冲上去就给了林蓜好几个耳光:“早知道你这么恶毒,我就不帮你了!”
他一个常年出力气的农民工,一巴掌下去的力量是非常大的,一下子就把林蓜给扇在了地上,整张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可是在场所有人,谁都不关心林蓜的脸肿得有多高。
全都盯着从她身上掉落的钞票,和一台小收音机、一只手电筒。
马上有人认出那台小收音机:“那不是家宝的收音机吗,咋就到了这女的身上了?”
家宝是他们一个工友的小名。
立刻有人回答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这个女的偷的,难道是收音机自己跑到她身上去的?”
手电筒的主人也认出自己的那只手电筒来:“这手电筒是我的!”
“这女的还不承认她是小偷,揍她!”有人气愤地喊道。
林蓜见情形不妙,也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爬起来,如同困兽一般,横冲直撞,想撞开一条血路逃跑。
可那群农民工会给她机会?
大家怀着对小偷刻骨的痛恨之情,一拥而上,把她毒打了一顿,然后扔出了工地。
有人还用油漆在她肿胀的脸颊两侧写下“小偷”二字。
这群农民工对待小偷只知道打和羞辱,很少想到报警。
主要是他们对公安天生畏惧,林蓜也因此逃过一劫。
她是宁愿被农民工毒打,也不愿意被公安关到看守所去。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偷偷溜进一家小国营单位,找到水龙头,拼命洗脸上的那两个油漆字。
不趁着脸上的油漆未干,把“小偷”二字洗掉,等干透了就不容易洗掉了。
就这样,她都快把脸上的皮肤给搓掉了,才勉强洗掉了那两个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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