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星期六,中午林麦吃过午饭,跟辅导员请了假,准备开车去参加竞标。
现在她工作太忙了,为了工作学习两不误,林麦把奔驰开到了学校,方便她随时出行。
当她开车来到白爸爸所在的银行系统招标会场前,从车里下来。
一个身材矮瘦,长着一张鞋拔子脸的猥琐男人站在不远处眯着眼睛死盯着她。
眼里有震惊和不甘,更有恶毒。
这个有着一张鞋拔子脸的猥琐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去年年末刑满释放的吴晓茧。
吴晓茧从监狱里一放出来,他就立刻飞奔着去了王家村,想见一见他的心上人林蓜。
虽然他坐了两年时间的牢,林蓜一次也没见过他。
可他一点都不怨恨她,相信他的女王没来看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再他爱她,又怎么计较这些小事?
可是在心里却恨死林麦了。
这个死贱人虽然在他刚坐牢时看过他一次。
可那次是为了告诉他,他父母全都因为林蓜而蹲监狱了,是来看他笑话的,又不是来关心他。
虽然林麦那时已经两世为人,却没能看透一点。
一个男人如果不喜欢你,哪怕你呼吸都是错的,他恨不能让你死。
他如果喜欢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哪怕杀了他全家,他也不会觉得她有错,是他家人该死。
所以林麦那次并没看成吴晓茧笑话,她这才顿悟,吴晓茧对林蓜的深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除了那仅有的一次探监,林麦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吴晓茧了。
吴晓茧因此怀恨在心。
这个死贱人以前不是爱他爱得要死要活吗?
怎么他坐牢了,她就幸灾乐祸?
可见以前对他全都是虚情假意。
当吴晓茧对林麦恨之入骨时,却全然不记得他是怎么伤害林麦的。
好像他伤害她是理所当然,她却不能有半点反击,有半点反击就罪该万死!
吴晓茧一出狱就计划好了,先和林蓜碰头,看她过得好不好。
再就是把林麦往死里整,谁叫她在他坐牢期间对他不闻不问,那她就该受到处罚。
可是当他兴冲冲地跑到王家村时,这知道林蓜早就步了他的后尘,也去坐牢去了。
吴晓茧第一反应,林蓜坐牢肯定是死贱人林麦害的。
他向村民们打听林蓜坐牢的原因,大家都不是太清楚。
只隐隐约约听林蓜的嫂子提过两句,好像是因为偷了人家不少钱财,被人家给抓了个正着,送去了监狱。
监狱不是人呆的地方。
吴晓茧只要一想到女神在监狱里受苦,比自己受苦还要痛苦。
他坚信他的女神是不会当小偷的,肯定全都是林麦害的。
他在心里疯狂地咒骂着林麦,可王家村的村民们却在不齿地议论林蓜的歹毒。
虽然林建国夫妻两个杀人该死,可是林蓜这个亲生女儿为了减刑,把他们全都举报了,这心肠,比毒蛇还毒。
村民们说到激动之处,还会骂上林蓜几句。
吴晓茧听得肺都气炸了,恨不能一刀一个把这些村民全都捅死。
他在心里腹诽,林蓜举报她父母,那是大义灭亲,谁叫他们犯了命案。
那些村民凭什么骂他的女神?
吴晓茧为此恨透了王家村的村民。
大冬天的,半夜三更不睡觉,拿砖头砸人家的玻璃。
结果被一户人家当场给抓住,全村人上,把他打了个半死,扔出了村子。
吴晓茧拖着受伤的身体,根据从林蓜亲哥林雄那里打探到的消息,乞讨着一路北上去找林蓜。
为了讨到钱,吴晓茧一路都在装残疾人。
他装残疾人装的实在是太像了,骗了不少善心人给他钱。
只可惜,他讨到再多钱都没用。
不是被人打劫,就是被小偷偷,总之,一路上遭了许多罪。
等到了京城,他手上只剩几十块钱。
京城啥都贵,他只好在一家最便宜的黑旅馆住下。
然后去某个家属小区偷了几套人家晒在外面的衣服换上。
又去理了个发,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利落。
他这才买了一些肉包子和卤猪头肉,用一件厚衣服包得严严实实的,去了林蓜所在的监狱探监。
当他满含期待地等待着女神时,一个狱警带着一个满脸坑坑洼洼,歪鼻子,脸颊也不对称的女人来到了他面前。
看着女人脸上的坑坑洼洼,吴晓茧的密集恐怖症都犯了,只觉头皮发麻。
他惊恐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对狱警道:“她谁啊,你咋把这么个丑女人带到我面前?”
被吴晓茧称为丑女人的林蓜眼里闪过难堪和怨毒之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狱警看了看手中的记录本:“你想见的人是不是林蓜?”
吴晓茧点了点头:“是的,可她……”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个狱警给打断了:“她就是你想见的林蓜。”说罢,就站到一边值勤去了。
吴晓茧惊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奇丑无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