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放心。”
“放心吧,没事,更何况还有于同志在呢。”
“是啊婶子,你回去休息吧。”于景归适时说话。
刘桂花看看另一边病床上的于景归,再看看陈昭昭,暗想,正是有于景归在她才更担心啊。
孤男寡女的待一个房里,那传出去……
当然这是医院不该计较那么多,医院病房本来就不分男女的,而且于景归伤得这么重,也不可能做什么,再说就他的人品也不可能做什么。
就怕村里人知道了不这么想,瞎传瞎说。
不过,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
再者,两人多在一起待一待,或许还好些呢。
刘桂花一通想下来,仍有些迟疑,“真不用我陪着吗?”
“不用。”陈昭昭肯定说,“趁着天还没黑,你赶紧回去吧。”
虽然是在城里,但医院到酱油厂有些远,天没黑走着安全些。
会西县这个年代没有公交车,只有人力三轮车,刘桂花不舍得花钱坐车,去哪儿都是走来走去。
刘桂花见陈昭昭态度坚定,只有点头,不舍地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陈昭昭跟于景归,很安静。
于景归笔直的坐在床上,正在看文件。
陈昭昭不得不佩服他,伤成这样了,居然还工作。
既然他还在忙,她就只有等他忙完再说了,她扭头看向窗外。
于景归察觉她的视线,合上文件,“想跟我说什么?”
“你忙完了?”陈昭昭转回头。
“你想说什么先说。”
“还是你先忙完再说吧。”
“不急,你说吧。”
“厂里的情况怎么样?”
“正在善后,明天可以正常上班。”
因为昨晚的火灾,酱油厂停产一天,都在整理仓库。
“损失大不大?”
“保住了一半新的豆腐乳。”
“其他的都烧毁了?”
“嗯。”
陈昭昭想到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很紧张,“打伤你的是什么人?他们怎么样了?”
“是仓管跟调盐工,他们死了。”
陈昭昭一惊,“居然是他们?意思盐是他们搞的鬼。那放火的就他们?他们为什么会在里面?他们是不是有特殊身份?”
“特殊身份?”于景归好笑地问,“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有特殊身份?”
“他们没有特殊身份吗?如果没有,他们怎么能打伤你把你拖在里面?他们放了火为什么自己还在里面?他们是不是想对你不利?
他们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陈昭昭清楚地知道,着火的时候仓库里只有她跟母亲。
她们出来后火已经很大了,仓管跟调盐工不可能这时候没事还往里跑,那不是找死吗?
于景归定定看着陈昭昭,“你想到的问题真多。”
“那到底有没有这些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