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房加起来也就这点东西。
傅斯年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也未免太寒酸了点。
喻子言不知道傅斯年在想什么,进来之后,他开始翻箱倒柜,最后在角落找到了一个小药箱。
他捧着药箱,跑到傅斯年身边指了一下,又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头。
傅斯年总感觉少年招手的样子像是在叫狗,心情异常的微妙,却还是鬼使神差的乖乖低头。
低头后,傅斯年感觉到少年微凉柔软的指腹在他的脸颊上摸索,然后小心翼翼的取了一点药膏,均匀的抹了上去。
丝丝淡淡的奶香顺着喻子言的动作萦绕在傅斯年周围。
这动作轻柔过分,让习惯了吵闹声的傅斯年有些许不自在。
他想转过头,看点别的东西缓解一下心情,却无意间对上了喻子言的眼睛。
喻子言见他看过来,放下手中的药膏眨了眨眼。
意思是
——你怎么了?
傅斯年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转过身冷硬的道:“没什么。”
喻子言见傅斯年看着还好,便也没多想,继续帮傅斯年上药。
上好药之后,喻子言拿出纱布,在傅斯年额头上绕了一圈,然后兴高采烈的拿出镜子放在傅斯年面前,催促傅斯年快点看。
一个纱布有什么好看的?
傅斯年不以为然。
却还是口是心非的拿起镜子看了一眼。
片刻后,傅斯年握住镜子的手青筋蹦起,指着自己后脑勺上硕大的蝴蝶结一字一顿的道:
“你觉得这玩意儿哪里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