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能外松内紧,先严密监视了。
只要认真防备,优势还是能在我!
参赞住所院中,林泰来大口大口的啃着羊腿,而一群家丁环绕周围,跟着大吃大喝。
甘肃镇指挥佥事、游击将军达云坐在林泰来的对面,手里同样拿着羊肉。
但达云心事重重,食不知味,干脆就把羊肉放下了,只大碗喝酒。
林泰来开口道:“老达啊不,东楼啊,谁给你起的号?
你说你一个武夫,好端端的取什么号?”
达云郁闷的说:“现在不是流行起号么?
我看别人都要取个号,便拜托了一位老先生帮我寻思。”
林泰来说:“那位老先生一定与你有仇。”
于是达云更郁闷了,原来他不知道时还挺开心。
但现在林泰来已经告诉他,东楼是臭名昭著的大奸臣严阁老之子严世蕃的号。
最郁闷的时,想找人算账都找不到了,那老先生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林泰来放下羊腿,貌似要开始说正事,“东楼啊,你跟我多久了?”
达云回答说:“两個月半月了。”
林泰来点头道:“两个半月时间,应该能让伱对我的为人有所了解吧?”
这问题把达东楼难住了,他完全没法回答。
应该回答说了解,还是说不了解?貌似怎么说都是错的。
当然,林泰来也不是为了真让达云回答,只是要引出话来。
林泰来继续说:“我一直认为,赏罚不公乃是军中大忌!
我带你们取得了大捷,但你们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赏赐!
咱们需要用一场兵变,让郑总督知错就改!”
达云连忙说:“郑军门又不是不给赏赐,何至于兵变啊。
他老人家也解释过了,需要先向朝廷申请,多等几天就是!”
林泰来拍案道:“屁!外来的异族将官寸功未立就先给大笔抚赏银。
而咱们这些浴血厮杀的功臣还要等待,这就是不公!”
达云又解释说:“我毕竟在郑军门辖下,怕被郑军门算后帐。”
你林参赞惹完事就回朝廷了,他达云可是还要在西部混啊。
一个总督收拾一个游击将军,那不是易如反掌么?
他达东楼又不是哱拜父子那样,号称拥有三千私兵的“小军阀”。
林泰来虎目圆睁,喝道:“你怕郑军门,难道就不怕我?
首辅是我同乡前辈,四阁老和吏部天官是我扶持上去的!
户部尚书是我妻兄,礼部尚书是我让给他的,刑部尚书躲着我走,工部尚书是被我打压下去的!”
听到这么多朝廷大佬的名号,达东楼顿时虎躯巨震!
周围一干林府家丁也放下酒肉,很有默契的站了起来,围住了达云。
达云无语,他从军作战二十年,只见过武官裹挟文官搞兵变的,从没见文官裹挟武官搞兵变
自己踏马的会不会成为大明第一个被文官挟持了搞兵变的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