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心中带些愠怒,他抬手唤来小厮,在耳房唤来热水沐浴洗漱完,身着睡衣打开耳房连接主卧的门。一步一步走向她们的婚床。
室内一片漆黑,慕容渊手执烛灯,昏暗的灯火明明暗暗,他走到床边,时慕青已然沉睡梦乡,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慕容渊看着她小小的一张脸,悄悄躺在大红的锦被中,显得愈发白皙清瘦 便笑了。
“小狸猫一样,新婚之夜,洞房花烛都不等孤,普天下的妻子,大约只有你这般小没良心的!”慕容渊轻叹了口气,他拿起手中的烛灯,点了床侧的灯笼,红红的两盏灯笼,吹了自己手中的孤灯放在一旁。红灯笼内里透出暖暖的黄色的烛光,屋内亮堂不少。
慕容渊掀开帘帐,拉开锦被,和衣躺倒她的身侧。他纤细的手指,一点点轻抚过她的额头、眉眼、鼻尖、下巴、脖颈,然后慢慢覆上柔软。
浑圆而柔软,确实很美好。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慕容渊看着她那白皙美丽的睡颜,眸色暗了暗,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曾停歇。
罢了,睡着就睡着吧。
那孤,便勉为其难,自己辛苦些,反正,也不影响小没良心的睡觉。
······
慕容渊天刚亮,便起身更衣离开厢房,临走时,他吩咐时了兰竹与清漪,今日他夜宿此的事情,必要守口如瓶,也告知昨夜时慕青侍寝累了,今日不必叫她多睡会儿。
慕容渊回到书房,沐浴换了身新的衣物,便在书房办公。按大齐律法,男子成婚或女子出嫁,有一周的新婚假期,因而今日慕容渊只需在王府中批阅文件即可,也无需要公差的地方。
不过一炷香时间,傅倾雪挎着个小篮子,在屋外等候请安。
慕容渊让下人带倾雪进来的时候,温柔地起身接过她手中的篮子,放在一旁的会客桌上,关心的问,“昨日是孤的错,倾雪莫要想多。今晨无事,何不多睡会儿?怎一大早起来给孤做早茶?”
傅倾雪打开篮子,她今儿个炖了小米粥,做了几道精致的小菜与糕点,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面,还不忘亲自给慕容渊布上碗筷。
“殿下,昨夜饮酒醉,今日最宜吃些清淡的解酒。”傅倾雪温柔地笑着,眉眼里满满都是妻子对丈夫的关爱,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就像刚煮的糯米团子,软软糯糯,很是中听,“殿下,趁热喝,这粥还是温的,最是养胃。昨夜饮酒,对胃不好,今早养养胃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