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贱人白秀,之前做咱家老二媳妇的时候,怀了两个娃儿都作没了还想投毒害死咱们一家子,更是推了有孕的老大媳妇差点没保住咱们的长子长孙,还打破了大闺女的后脑勺,还得大闺女昏迷了数月,让咱们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
“咱们家心善,只给了一张休书将她送走,白家还拿着这事儿三番五次的上门找事且不说,她如今从良做了贱妾,竟然还不放过咱们家!”
李满园本来是装的,可这会越说越气,竟然起身冲到白秀身边,亲自甩了她几个巴掌,打的手心都木了才停下。
而那句‘从良’则是特意咬重了,就差直言白秀和暗窑里的女人没差别了。
徐世安看的直心疼,却看得出李满园动手后神色都轻快了不少,便默默的给她揉着手心。
“老爷也别怪我粗鲁,一见到这贱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撕了她才能对得起咱家的两个儿媳妇!”李满园说着,又要对白秀动手,但被徐世安拉住,可李满园还是踢了两脚才作罢。
朱书办气的头顶都冒烟了,偏偏是李满园亲自动手,他总不能让人打府丞夫人吧?
“徐大人,这里是朱家!”朱书办咬牙提醒道。
徐世安点头,道:“朱书办说的不错,这女人是朱书办的妾室,就是她气的我夫人多年的修养都不要了,可见朱书办选妾室的眼光不怎么好。”
“徐大人!”朱书办心窝疼,也想揍人,可他不敢对上峰出手。
“本官是草根出身,倒是不知如今的同僚有这样的嗜好,喜欢纳被休弃过的女子做妾,还是这种心思恶毒的。”徐世安板着脸,没什么语调的道。
那两个被请来的同僚没忍住嗤笑,却是在笑话朱书办。
也就朱书办被白秀迷住了,才看不出这女子的恶毒,可各府的后院无不是警告妾室们不许与白秀往来,怕把坏的风气带回家府中,也坏了他们一直在维系的名声。
“老爷跟朱书办说这个干啥?他要不是被这狐狸精迷住了,上次白秀害的咱家大儿媳早产,差点一尸三命的时候就该把人休了,而不是送了一堆的赔罪礼,还由着白秀做坏事呢!”
“哼!当初朱书办的继室使坏,朱书办可是毫不客气的就把人给休了,那会还以为他是个有担当的爷们,办事公正又利索,不过是个宠妾灭妻的窝囊废!”
李满园故意激怒朱书办,还鄙夷的呸了一口,完全没有官夫人该有的端庄,偏偏没人觉得她此刻这么做不对。
“徐大人,徐夫人若是再这般……”无礼。
朱书办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徐世安打断,“朱书办不必客气,本官夫人一向心直口快,路见不平尚且拔刀相助,这也是看在你是本官的下属,想要点醒才多费口舌,否则直接报官就是了,何必来朱府这一遭还有可能坏了她的名声?”
话是说给朱书办的,可徐世安的视线却是看向另外两个下属,他们也同样是本地的望族出身,但与朱书办只是面子情。
那两人忙做出一本正经的姿态,可眼里却闪烁着吃瓜的兴奋,就差大喊他们保证出去不乱说,让李满园再多说几句。
李满园也不让这二人失望,继续道:“当初是给朱书办面子,也是给大儿媳和两个刚出生的孙子积福,并没有为难朱书办休了白秀!后来她天天的跑去咱家大门外闹腾,被贺夫人遇见了,派人给送回来又敲打一番才消停。”
“大儿媳伤了身子,郎中说几年都得将养着,咱们得少抱多少长房的嫡出孙子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