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该这样发展啊。
“冷静。”许译拉住游溪,在长史心急如焚的去找六殿下后,他快速说,“我定给你讨个公道。”
“是红豆的公道。”游溪咬牙切齿纠正。
“是,是红豆的公道,我说错话了,对不住。”许译这一刻十分纵容游溪。
他突然有些后悔,若是昨日没对六殿下下手,六殿下就不会暗中找贫苦女子来试水,让那些贫苦女子付出生命代价了。
长史去后院找六殿下时,六殿下还赤裸身体浸泡在温泉池里,一道屏风外,是几个仆从在打扫血迹。
长史见状,把仆从都赶出去,然后走到屏风另一侧,跪坐在温泉池边,焦急道,“殿下,不好了,出事了,刚刚被你一刀杀了的女人是许译的人。”
自发现自己不举后,就一直沉郁着一张脸的六殿下,听到长史的声音,抬手将湿帕子甩到长史脸上,“滚出去。”
长史心惊,连声求饶,退出屏风,在屏风外把许译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许译算个什么东西,还当他是尊贵的太子妃胞弟,卫国公世子吗?太子尸骨都化成灰了,卫国公家牌匾也被拆了十年了,如今也敢来我府上叫嚣!你去把人给我锁了,将那女子的身契抢过来……带把刀去,坐实了许译刺杀皇子的罪名。”
“殿下,这不妥,许译毕竟是从四品官员,京兆府府尹,您的王叔成王爷,一直对他青睐有加,倘若他出事,成王爷不会善罢甘休。”
“闭嘴,吾的话你是听不懂吗?只要做足了许译刺杀的证据,谁来也保不住他。”
突然不举,对一个青壮男人的打击,无可比拟,六殿下平时也不蠢,甚至是精明的,可如今他刚听闻噩耗,又被一直厌恶的许译找上门来,暴力情绪上头,全然不管不顾了。
长史不敢在劝,可心里始终坠坠,今六殿下吩咐的事要是出了一丁点岔子,六殿下在圣上心里一定会留下不好的印象,输给其它殿下一筹,如今时局关键,倘若真因为一时意气,行差踏错一步,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遗憾啊。
长史看向六殿下在内的书房,不行,他身家性命荣华未来,都得仰仗六殿下,不能坐视六殿下犯糊涂,得了那种不能启齿的病无所谓,反正六殿下也有五个儿子了,要是今日犯错,被捅到圣上哪里,其他殿下一定会攻讦六殿下,让六殿下失了圣心。
若六殿下失了圣心,他跟着六殿下还有什么前途。
“你去把早晨让抬到乱葬岗的那女娘的失身收拾收拾,给口棺木,抬到后侧门去。”长史吩咐完跟随的仆从,就回到前厅找许译和游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