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儿,少尹说的是正理,殿下府岂是闲杂人等靠近得了的。为了你的安全,在这里等着吧。”莫夫人安抚快急疯了的游溪。
游溪呼吸急促,她依次看向在场三人,才坚定说,“我得去,要是我大兄二兄先后去了两位殿下府,那我一定要让两位殿下知道他们在脚踏两条船。”
“你是想挑拨两位殿下?”范祺疑惑问。
“不是,我大兄和二兄杀人越货,总该付出代价。”
时下的法律,给不了游溪一个满意的惩戒游羡和游衍杀人抢劫的恶行责罚,那她只能另寻办法了。
而游家的脚踏两只船,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众所周知,游家是四殿下一系的,如果今天游衍和游羡只拿着圣旨去了四殿下府,游溪的谋划自然成不了,可要是他俩贪心不足,去寻了四殿下后,还在五殿下府周围晃悠,或者是干脆没去四殿下府只去了五殿下府,又或者是先去五殿下府,再去四殿下府,那就是他俩自寻死路,游溪只不过是把埋他俩的坑再挖的深一些而已。
“你无意挑拨两位殿下的关系,可一旦四殿下知道游家两面下注,背地里还帮五殿下做事,两位殿下不仅会恨上游家,也会恨上彼此。你要是有把握做的天衣无缝也就罢了,要是没有,两位殿下在无法彻底分出胜负的这段时间,可不会管你和游家关系如何,只会变本加厉针对你这个游氏女。”许译没有一丝委婉,把游溪要是按照她的想法去搞事情的后果摊开了讲。
“我马上就要去穗城了,我就不信他们的手能伸这么长。”游溪倔强道。
“倘若两位殿下针对你,向圣上谏言,另寻人去穗城呢?种蔗制糖虽新颖,可与饴糖的制法也有相似,两者要点皆在于一个熬字,那些有经年制饴糖手艺的匠人对于熬糖的火候把握,你觉得会逊色与你吗?你其实一直并非是去穗城的唯一人选。”
其实有句话,许译觉得太残酷,没跟游溪说。
这句话就是,游溪如今不过是个小女娘,这世道的钱权势,有多少是被女娘亲手掌握了的,蔗糖的出现,弥补了部分军需,可谓大功劳一件,那些有权利争斗欲望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想要这份功劳?不想被掌了兵权的将领感激?
此前,因为游溪突然拿出蔗糖来,又情真意切的说了一番又一番的话,让洪熙帝没时间做深思,才应下她亲自去穗城教人种蔗制糖的请求,可要是现在洪熙帝俩亲儿子去谏言,哪怕如今还没有人种蔗制糖的本领胜过游溪,可游溪女娘的身份,依旧会让她立刻就失去已经拥有的东西。
许译的话,发人深省,游溪听的心口胀痛。
“可是莫真和闻都,差点失去性命,就这么放掉他们,我不甘心。”游溪恨的发抖。
莫夫人担心的扶住游溪。
范祺看着,心里也酸揪揪的,“溪丫头,等圣旨找回来了,我找人把他们打一顿给你出气。”
“不是放掉他们,而是要一步一步来,你那么聪明,还想不明白吗?一下子招惹到两位殿下的后果你承担不起,那就去做些你承担的起的事,如范将军所说,可以将他们麻袋套头打一顿为你的家人报仇,便是游家知道是你下的手,他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许译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