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晨的反驳,气得胡教授顿时就吹胡子瞪眼,他胸口的起伏,说明了他的内心里是无比的恼怒,只差对胡铭晨拍桌子表达愤怒了。
“邱主任,这是你们系的学生,朗州大学经济系,教出了好学生啊,真的是佩服。”胡教授瞪了胡铭晨一眼后,悠扬的对邱崔征道。
刚才陪着来的那位副校长,在胡教授演讲结束之后,就瞅了个空离开了,只把邱崔征留下来陪同。要不然的话,依照胡教授现在的心情,恐怕对副校长也要揶揄几句。
像胡教授这样的人,见惯了大人物,对朗州大学的一名副校长,他不见得会放在眼里。
“胡教授,我们学校虽然不如水木大学和京城大学,但是,学风还算开放,学生们是可以自由表达观点和畅所欲言的。当然了,他就是个大一新生,很多思路和想法都还不成熟,这方面,我们也要容许犯错,你说是吧?”邱崔征微笑一下,淡淡的道。
邱崔征像是在否定胡铭晨,但是他的语气和态度,根本就看不出那种批评的意味。
对于学术地位来说,邱崔征或许不如胡教授,可是就他们刚才二人的观点,邱崔征相当程度上是站在胡铭晨的那一边。只不过,胡教授是客人,又是国内顶级智囊专家,他不可能公开的站出来支持胡铭晨。
经过这场争锋相对的探讨,胡铭晨算是走进了系主任邱崔征的眼里,让他记住了他们经济系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位同学,将来的前程定会不可限量,后生可畏啊。”胡教授翻了翻白眼,干巴巴的道。
对于胡铭晨的长篇大论,作为本家的胡教授本来还想反驳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经济学,可是他转念一想,没有必要,自己驳回去,他再驳回来,无形中就抬高了他的地位,自己倒成了他的垫脚石。
于是,胡教授选择了放弃。自己和一个大一本科新生怄什么气啊,自掉身价。就凭他都的是这么一所不靠前的211,今后的前途,实际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自己肯百忙之中应邀来这朗州大学搞个演讲就算不错,很给面子的了,要是再弄成辩论,不是太瞧得起这所学校了吗?
再胡教授的眼里,别说胡铭晨,就是邱崔征也不太够资格与他辩论。这不是水平的问题,是身份地位的问题。
何况,这邱崔征还不软不硬的站在他的学生那一边,胡教授就更不太爽了。
与邱崔征招呼了两句,胡教授就抬腿离开了礼堂,他的助理就在门口等着他的呢。
邱崔征宣布了一句结束之后,赶紧跟了上去。胡教授明显不是太开心,自己的地主之谊还是要尽到,他这样的人,还是能不得罪就尽量别得罪。
胡教授灰溜溜的走了,这在很多同学的眼里,他就是被胡铭晨给气走的,在这场辩论中,他输给了胡铭晨,搞得每个看向胡铭晨的人,眼光中都带着别样的味道。
“胡铭晨,你真牛,对这样的大师级人物,你都敢顶牛。”郝洋站起来,对胡铭晨竖起一个大拇指道。
“一个被利益牵绊住的大师就不是真正的大师。或许他以前是一个存粹的学者教授,可现在不太是了,成了官僚和利益团体的代言人,我刚才手机看了一下,这位胡教授,一年收入超过千万,呵呵,厉害不?”胡铭晨淡淡一笑道。
“这位同学,你的逞能,可能对我们学校不见得是件好事啊。”这时一个看起来蛮成熟的同学走过来冲胡铭晨道。
“这是何解?”胡铭晨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呵呵,何解?你也不想想,你这么驳斥他,他还能说我们学校的好?我们学校的人,今后恐怕是没法考水木大学的经济领域研究生的了,你断了很多同学的前程,知道吗?一定程度上,我们学校在外的名声不会更好,只会更差。”这位同学奚落的冷笑一声,阴阳怪掉的道。
“如果因为这样就把考不上水木大学的研究生怪罪到我身上的话,那么这样的同学最好还是别考了,一个连真理都不敢坚持的人,一个不敢讲真话的人,读书越多,或许对社会越不是件好事。”胡铭晨淡淡的笑了笑道。
“哼,自以为是,狂妄自大。”这位同学冷哼一声,丢下了两个负面的批评成语之后,一扭头走了。
“胡铭晨,我猜这家伙就是想考水木大学的研究生,所以怪罪你影响了他。”看着那人的背影,郝洋道。
“呵呵,就他?得了吧,别说经济学,就是其他专业,我们学校,每年就没几个人能考得上水木大学的研究生。救他那样的,就算能考得上,我也瞧不起,况且,经济学最好的学校也不是水木大学啊。”胡铭晨轻蔑的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