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与平康郡王敛眉垂眸近乎异口同声,“毫无助益。”
皇帝愣了愣,又端起杯盏,“他二人不是一直跟在玉狐小子身边办案么?怎就毫无助益了?”
平康郡王淡淡说道,“断案是玉狐断的,验尸也是玉狐验的,揭露真凶与黄金案匪徒也是玉狐揭的,他二人充其量只是带了张嘴。”
皇帝有点想笑了,但他依然威严地问二人,“带张嘴是为何意?”
沐世子面无表情接口,“遇到危险光会叫玉狐大人救命。”
大太监赶紧把皇帝手里的茶盏捧过来,免得他呛到自己……
皇帝有些啼笑皆非,“他二人在魏州府也很多年了吧,你们觉着他们为官如何?”
“一塌糊涂。”世子淡淡评价。
“颇为昏庸。”平康郡王中肯直言。
大太监默默擦擦脑门上的汗,连忙招呼几个小太监退出门外。
皇帝表情差点没能稳住。
他放在魏州府锻炼多年的官员,如今刚召回京,就给人评的一铜板不值。
“可朕看陆熙文先前递回的折子说,这玉刺史协调灾民还是有功的。”
“只能说大多都是沾了她家姑娘的光。”
皇帝一时竟来了点听八卦的精神,“不妨详细说说?”
于是,沐世子便捡了些重要内容回禀皇帝,包括玉刺史家姑娘如何抗灾救民,如何布施义诊。
玉守道是如何如何坐享其成,其为人是多么多么昏聩无脑,许多政策告示,都是陆熙文手把手教,恨不得亲自上阵给他拟定云云。
平康郡王默默看了沐世子一眼。
多狠啊,平时他认为女人爱嚼舌根就罢了,没想到朗月清风孤高傲雪的世子,也会在皇帝面前进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