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大人推说初初回京忙于查案,连着两日都没去上朝。
于是今日下朝后,她听西门老头提起,自己被那群御史们连喷七条罪。
什么政务懈怠啊,诸多借口啊,为人狂傲不敬上峰啊,等等等等。
老头子们还把三年前她脚踹鲁国公拳打三皇子的事,又拿出来数落一遍。
翻来覆去说的无非是她玉狐大人桀骜不羁,不听号令还喜欢揍人。
玉狐大人听西门老头如数家珍道来,一径撇嘴。
她剥了粒花生丢进口中,“我就说辞职得了,这朝堂有啥好呆,整日被人教训的跟孙子似的。我今儿不在场!”
“早知他们联名起来又喷我,我就该去朝堂看看。”
老头子亲手将雕凿好的镇妖司玉猴一块牌子,挂到老白猿颈间,随即没好气瞪了玉琳琅一眼。
“你说你这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你想干嘛?让你上朝你还打算当庭跟那些老头子们打架?”
“你现在不是十二,已经十五了,再过三个月你生日又快到了!都快成年的大人,做事怎还如此毛躁。”
“我大人?我跟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能比么?我走的路还没他们过得桥多。他们那套路一个连一个的,多深呐,还好意思吐槽我。”
“我是真不跟他们计较。”玉琳琅摆摆手,“唰”地掀开纨绔第一折扇,“我要跟他们动真格的,这些老家伙早入土为安了。”
西门不归瞪她,手指戳上她额头,“你你,你可真是,你这张嘴啊,难怪欠揍来着。”
“行了行了滚吧,这几日好好干活,既说忙于查案无法日日上朝,那总该做出点成绩出来,不然岂不再次落人口实,又得挨喷了。”
玉琳琅郁闷,晃着折扇刚走出西门老头院子,迎面就跟魏玲对了个正眼。
魏玲一桥见她,高兴的什么似的,兴高采烈朝她跑来,“玉狐大人。”
“大人,同安伯府的人来了,我们正打算陪他们一块去义庄认尸。”
玉琳琅挑眉,“这都几天了,才来认尸?”
她记得镇妖司侍卫前日晚间便已去首饰铺子核实清楚,是那沈家姑娘无疑了。
以镇妖司办案效率,查到当晚就会赶去伯府报讯。
这伯府也是奇葩,不知道的,还当这沈六小姐并非他府上姑娘。
死者家属都不着急,他们办案的更无需急切,案件走走正常流程就行。
“嗐,属下听说他们伯府出了点事。前日在山海酒楼踢到玉姑娘那块铁板被削了一顿,回府后那沈公子就一病不起了。这两日府上一直在为他遍寻名医治疗。”
“要我说,合该那沈公子倒霉。惹谁不好惹我们家玉姑娘。那玉姑娘是他能惹的?该!让他在京中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这回吃大苦头了。”
玉琳琅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勾了勾唇。
魏玲不提,她还当真忘了给沈明耀下的那一针了。
寻常大夫怕是连沈明耀是何症状都看不出来。
“魏大人,沈大公子到了。”
魏玲忙对玉琳琅念叨,“玉狐大人,那我先带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