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才捷的笑容僵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吧，明天见。”
说完转身离开，倒也洒脱。
回到住处，周婉儿和张芸坐在院子的石桌上下象棋，看到她进来，周婉儿手里的棋一扔：“潇湘姐，你回来啦，有什么好吃的吗？”
“就我们平时吃的那些，我带了一点，你们晚上吃的什么？”
“芸姐做了点面条，没有你做的好吃。”
“.........”张芸收拾着棋盘，没好气道：“你可以不吃！”
在她头上揉了揉，纪潇湘抱起蹲在一旁的雪枪，拿了一张有靠背的凳子：“我去看会儿星星。”
刚刚回来的路上，她就注意到了这片璀璨绚丽的星空，让人内心安宁，灵魂平静。
田野中的虫鸣，微风中裹挟着泥土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颗蔚蓝色星球的生命力。
顺着墙边的木楼梯，爬上房顶。比起江城那个小房间，这里的星辰要更明亮一些，像是只有动漫里才会出现的景色。
“是同一片星空啊。”
靠在山洞外的石壁上，看着夜空中蒙着一层灰色的星辰，萧泊晟启动星瞳，对照着记忆中蓝星的夜空。
很容易的，他就意识到是同样的星空，蓝星上能看到的大多数星系，他在这里都能看到，只是位置有很大的不同。
影界是世界的影子，这片星空也应该是属于它原本世界的影子的，那么做个对称翻转，就是属于它们原本世界的星空。
根据几个和蓝星距离明确、相对位置清晰的星系，以及这几个星系之间的距离，还有它们在这里的位置，运用简单的几何方法，就可以大致估算这个世界到蓝星的距离。
“星辰，我得提醒你，影界的景物并不一定和现世是对称的，更何况，我们也不清楚是如何对称，你这样得到的数据并不准确。而且你的这种计算方式，最终的误差可能会达到数万光年。”
千面牌头显上的数据依旧在翻滚，萧泊晟有些无奈：“灵云，这只是一个猜想，在无法证实的情况下，其结果准确与否，都没有意义。”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嘛，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你的行为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理解。”
“所以你只是有独立意识的AI，而我是人类。”
灵云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他的话，萧泊晟想到了别的事：“你做的那个程序靠谱吗？”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性不足，但你不能怀疑我的能力不足。
那个程序可以稳定运行半年，检测到系统开放端口后，会自动上传你的论文。除此之外，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返回，它也会自动帮你申请延迟毕业，不必担心。”
“那就好。”
萧泊晟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头显的数字上，夜这么长，看这里的星星又引发不了星瞳的共鸣，因为操控灵气的滞涩感，他要像在蓝星一样实验灵术，那就要用自己的灵力。
这种情况下，万一遇到危险，耗费的灵力得不到补充，会有风险。
所以只能用别的事情打发时间了，计算很快结束，得出了一个数据：五百到六百万光年之间。
啧，都超过可观测宇宙的半径了，果然没有意义。
灰暗的夜空下，这方世界更显得压抑，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寂静的可怕，像是这方世界已经死去了一样。
念头刚刚升起，就被萧泊晟自己否认了，说这里的生命灭绝，已经全死了还算合适，这个世界死了，未免有些离谱。
不过，世界既然有‘影子’，为什么不可能‘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