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村第一天正式接待游客,圆满结束。
赵铁柱兴奋的过来报账:“今日接待十六人,进账共三十八两,扣除人工费、伙食费、材料费,净赚二十七两银子。”
人工费就是接待游客那些人的工钱,伙食费则是茶水等物,材料费是山上投放的猎物……
一天赚二十多两银子,整个花季大约三个月,算下来,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关键是这活儿不累,就像是有人专门送钱上门一样。
里正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张唇道:“大山娘,这生意太赚钱了,等夏天过完荷花谢了,岂不是做不成这门生意了,不行,我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把这门生意长久做下去……”
程弯弯笑了笑,目送着里正走远。
荷花谢了后,满池塘的枯荷,秋雨绵绵,听雨水落在残荷上的声音也别有风趣,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一句著名的诗句:留得残荷听雨声。
再者,她在花圃里种了菊花,秋天赏菊,再来点螃蟹,那滋味可美了。
不过现在不需要跟里正说,让他老人家好好思索,说不定还能想出别的更有意思的事情来呢。
程弯弯刚回到自家院子里,就听四蛋说老屋那边出了点事儿,老太太让她忙完了赶紧过去一趟。
她刚到老赵家院子门口,就听到孙氏破口大骂的声音:“你个小丫头片子胆子真大,竟然敢偷家里的糖,偷糖就算了,居然搞些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儿泡成水卖给读书人喝,喝死人了你得偿命!气死我了,我咋生出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冬花和秋花跪在墙角,俩丫头低着头,一声不吭。
赵老太太板着脸道:“行了,别骂了,等老大媳妇来了问问这事儿该咋处理!”
程弯弯迈进院子:“这是发生啥事了?”
“这俩丫头今儿在街上卖什么荷花饮,这事儿大嫂听说了吧?”文氏大叹一口气,“我还真以为是她用荷花做出来的饮品,结果呢,是偷了家里的糖兑水,然后上山摘了些红色的野花,把野花的汁水挤进去,再摘了一朵荷花放在边上,就成了所谓的荷花饮,山上的野花谁知道有没有毒,那些读书人一人喝了一碗,万一出人命了咋办,真是急死人了!”
程弯弯还真是惊了一下。
这俩丫头的胆子是真的大,竟然敢做这种事!
她蹲下身,放缓了声音询问:“冬花,大伯娘问你,你用来调色的野花,食谱上可有提过?”
冬花摇了摇头,声音很低:“没有。”
程弯弯继续问:“那你怎么知道这种花能调色?”
“以前我们经常用这种花涂指甲。”秋花瑟缩着道,“指甲都能变色,糖水肯定也能……”
程弯弯:“……”
她都不知道该说啥是好了,为了赚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就希望这种染色的野草无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