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过寿,前来祝贺的朝臣都带了寿礼,入宫时就让宫里太监登记收下入库了,因为寿礼数量太多,不可能一一呈上来,只有比如皇后太子以及一些一品重臣的特殊寿礼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呈上来。
穗安人只是一个六品的朝廷命妇,且还是农妇出身,她的寿礼,在场的人都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到底是林太傅开口,总有些人愿意附庸拍马屁。
但也有林家的政敌提出反对意见。
“万寿节夜宴,金鸭香炉起瑞烟,呈妙舞开筵,阳春一曲动朱弦……不如欣赏这盛世歌舞。”
“不少闺秀为皇上准备了清歌华舞,臣等翘首以盼。”
“一介农妇的寿礼就不必专门呈上来了……”
朝臣们一个个长袖善舞,将林太傅怼的说不出话来。
林家虽位高权重,但林太傅不屑拉帮结派,因而,在朝上没有多少私交甚好的同党,这时候也没人站出来帮忙说一句话。
他老人家冷哼一声:“歌舞年年都有,并无稀奇之处,但农妇给皇上送寿礼,这可是大宇朝开国上百年来头一回,老臣还真想瞧一瞧。”
他向来欣赏有才之人,穗安人是他第一个欣赏的妇人,再者,穗安人既然求了林家呈上贺礼,那么,他就必须要把这件事给办好。
“皇上……”明公公小声开口,“奴才去大河村之时,听闻穗安人在鼓捣一些稀奇的东西,想来这寿礼应该与那稀奇之物有关,不如当众看一看……反正就是一件寿礼,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皇后声音温和:“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皇上,看看吧。”
皇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挥挥手:“将穗安人的寿礼呈上来!”
底下的太监立即去办,这些寿礼还没来得及入库,很快就被抬了上来,两个箱笼被放在御花园正中心的位置。
明公公走下去,亲自将箱笼给揭开。
周边围着的众人立即起身,伸长了脖子围观。
“好像是被子之类的寿礼,被面绣满了寿字,看着也还行。”
“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呢,就绣了被子和里衣千里迢迢送来,这也太折腾了。”
“林太傅定然以为是好东西吧,没想到如此寒碜,啧啧!”
林家的政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林太傅微微蹙眉,穗安人在信中写的很清楚,这次的寿礼相当重要,对国计民生有大利。
可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玄机,难道真正的寿礼藏在被子底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