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宴会在船上举办。
从庄子门口进去,穿过亭台回廊,走到后头,有一个很大的湖泊。
湖面上停着一艘精致的大船,甲板上早就备好了桌椅酒菜,不少人都已经到了,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说话。
程弯弯一个女子出现在举子宴会上,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谁。
在场的文人学子们,以及所有官员,齐刷刷弓腰拱手行礼:“见过穗淑人。”
巡抚大人还未到,那么在场身份最高的人就是程弯弯,众人立即以她为中心开始闲谈。
“百闻不如一见,穗淑人比传闻中更年轻。”
“穗淑人自身能力不俗,教养孩子也厉害,三年前的解元是穗淑人的侄子,三年后的解元,是穗淑人的儿子,一门出两个解元,真令人羡慕不已。”
“穗淑人能不能跟我们这些为人父母者分享一下教养孩子的经验?”
程弯弯笑着道:“主要还是得孩子自己愿意学,也得有这方面的天赋,再加上老师的教导……”
她被一群官员围住奉承,那边赵四蛋和虞瞻同样也被学生们围住。
“景思小弟,你今年才十四岁,竟然就成了解元,应该是我大宇朝开国以来年纪最小的解元了。”
“听学官府的人说,解元的解题思路与众不同,尤其是那些民生策论题,让审阅官如醍醐灌顶。”
“还有几道算术题,我直接放弃了,听说解元都得出了答案。”
“才十四岁,怎么就这么厉害,人跟人,真的不能比。”
“各位太抬举我了。”赵四蛋的面上是一片谦逊,“我不过就是运气好了一些。”
若他和虞瞻换个位置,他能不能上榜都未可知。
去年的案首,今年的解元,其实都该是虞瞻,是他运气好,才侥幸得到了这么高的赞誉。
举人们的目光落在赵四蛋身边的虞瞻身上,同样也是一脸惊叹:“第二名也才十四岁……我们这些人真是白长了年龄。”
“虞兄姓虞,这个姓氏比较少见,不过我听说过一个姓虞的人,就许多年前那个虞青晟,你们知道吗?”
“虞青晟谁不知道,当初十五岁就成了贡士,可惜,他的成就是通过作弊得来的,简直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虞瞻的脸色猛地一沉,张口就要辩驳。
赵四蛋连忙拉住了他,这些认知早就刻在了文人的骨子里,无论他们说什么,这些人都不会相信。
而且,最关键的是,虞瞻是虞青晟的儿子!
学官府的人知道这层关系,所以给虞瞻安排了厕号。
要是被这些新晋的举子们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给虞瞻使绊子。
赵四蛋将虞瞻拉到身后,咳了咳开口道:“你们不是问我和虞兄为何小小年纪就能占据榜首么?”
正在议论虞青晟的举子们立即安静下来,一脸期待的听他说。
“我和虞兄都是湖州平安县大河镇人士,大河镇有一所新开的学堂,叫做大河学堂。”赵四蛋淡声开口,“学堂的山长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他会根据每一位学生的特性定制不一样的学习计划,还会编纂各种学习资料……我和虞兄就是在山长的教导下,这两年来学业日渐精进,一举考上秀才,再一举成为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