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无赖也是追得累了,一个个半蹲着休息呢,不过嘴里还不停骂,刘不通可不管了,他要回家。
那些旁观的人可乐坏了,从来没见过这事,几个人打一个没打着,追也没追着。
他正想走呢,那几个又追上来了,刘不通转头对他们说:“你们还想怎么样,可是你们自己先惹我的。”
此时张大壮已经缓过神来了,不过脸色非常苍白,毕竟那个是命根子所在的地方,于是双腿夹着上前道:“小子,有种报上名来,小爷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刘不通却不知道顾忌,笑道:“我姓刘,俗名一贯,绰号‘大脑袋’的就是我了。”
张大壮:“好!小子,你有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抱个拳和几个小伙伴递个眼色一溜烟走掉了。
旁边人纷纷议论,也有好心的上前劝导:“小伙子呀,你怎么能把姓名告诉他们呀,这下你可惹了祸了也。”
刘不通听了疑惑问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什么祸害?”
里面有认识那个张大壮的,近前说道:“小伙子,看你打扮,若是个流浪的就赶紧走,到别处去吧,这里待不下去了。方才你打的那个人是这里军衙张都尉的儿子,平时嚣张跋扈,邻居街坊虽然都厌恶他,也都看他老子份上让他几分,如今,你那一脚想必踢得不轻,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不通听了这话才知道事有不谐,当下和街坊道了谢,也一溜烟走了。
话说这张大壮岂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回到住所自己解开裤子看了下,下面睾丸处的皮都裂开了,一副咬牙切齿模样。
人说睚眦必报,说的就是张大壮这种人。当下穿上裤子,消消去找来几个他爹手下的小兵丁,叫如此这般行事。
刘不通还不知道自己惹了祸,回到家一如既往修习万通玄功,家里人只知道他去外面逛了一圈,哪知道他惹了事回来也。
你道那张大壮和那些兵丁吩咐了什么,原来叫他们穿了常服便装外出打听刘一贯这个人的家庭背景,然后想从中取事。
这刘一贯小时候也算小有名气,虽然长大了把个性子变了,但人们对他还是多少有些印象的,哪里会很难打听呢?几个兵丁大街上溜达了一圈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然后回去禀报张大壮:“公子,你说的这小子,家住南兰街,父亲刘文喜,有个兄弟刘怀仁,姐姐都出嫁了,现在该怎么办,请公子示下?”
张大壮:“有地头寻处就不怕他跑了,这样,如今圣上信佛,最恨的是谤佛者,如今只要如此这般就可以了。”
兵丁:“公子这一招果然高明,杀人于无形也。”
张大壮奸笑道:“你小子废话真多,赶紧去办。”
那兵丁道声“是”,下去操办此事了。
却说刘不通回到家里和往常一样盘膝而坐,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细心去体会当时的情景,原来自己真个这么强了,这才对《万通神经》的作用又加深了几分印像。回想了一下,然后闭目开始修炼,不过今天不知怎的,竟然心绪不宁,无法入定。
你道为何?原来南梁皇帝萧衍信佛,在各处广建佛庙、寺院,又着各处军衙查抄谤佛言论者和巫蛊邪术者,轻者杖罚,重者砍头。
这张大壮老爹在军衙当差,多少有抄没一些“脏物”,张大壮就是吩咐那兵丁拿一些出来偷偷放在刘不通家里没人注意的角落,到时候带人去查抄出来就可以。
这兵丁到了夜里,果然拿了一些巫具等物打算去陷害刘不通家人,到了刘不通家,那兵丁拿出抓钩翻墙进去了,按照张大壮吩咐找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旮旯角落把东西放下,依旧翻墙出去禀报张大壮。这事做得非常隐秘,刘不通又怎会知道无端祸从天降呢?
第二日,那兵丁到军衙举报说某某处有人发现巫蛊法器,请示都尉出兵查抄,这都尉听了喜不自胜,又是一个大功劳,赶紧召集了十几个人拿着兵器去查抄刘不通家。
刘不通正在家修习,忽然外面吵吵嚷嚷,刘不通起身到房间外面,就有两个兵丁把锁链套在刘不通脖子上,刘不通看到来人穿着军服哪里敢造次,那兵丁说明了来意并把证物拿出来,然后锁着刘不通一家子浩浩荡荡抓回军衙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