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道:“是剿了,前两日老五还来了信,说在他的封地里,如今已无神教踪迹。”言辞间颇为得意,隔着冷冰冰的文字,他都能感觉到朱橚的的兴奋。
那这神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楚泽几人都看向朱。
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咱这一路过来到也太平,不知是不是咱打着旗帜,所以那些人没敢靠近。不过这一路,咱也听到不少言论,都在说这神教如何如何害人。咱甚至还见到一个因信神教,而家破人亡的。”想到那个场面,朱便忍不住难受。
可惜他当时到得太晚,没能救下那几个可怜人的性命。
至于剿来邪教,那更不可能。
因为那不是他的封地。
他遇到了可以出手相助,却不能越俎代庖。
“不过咱也给当地的官员说过了,让他们对此多加注意,也给那几个兄弟们去了信,着他们速速清剿神教。”这也算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听到朱的话,朱标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不过这事,还得给父皇说说。”
邪教不是小事,看现在的情况,他们已经颇有些气候。
再不收拾掉,只怕酿成大祸。
“嗯,这事就由大哥你去说吧。”有大哥在,这事他就不管了。
也是个心大的。
楚泽摇摇头,又与他们闲聊了些时候,才起身送他们离开。
等他们离开之后,楚泽回到书房快速写了一份请柬,然后叫来赵四,将请柬递给赵四,道:“将这份请柬送到胡惟庸大人手里,告诉他,那日咱将有大礼相送,请他务必来坐坐。”
“那要是他不来呢?”赵四接过请柬问道。
楚泽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笑道:“不来就不来吧,就是后果要他自己承担了。”
看着楚泽这表情,赵四的心肝儿莫名抖了抖。
虽然楚泽什么都没说,但赵四知道,楚泽肚子里肯定没打好主意。
就是不知道咱这胡大人,能不能抗得住了。
赵四在心里默默替胡惟庸点了根蜡,转身一溜烟儿跑出去,替楚泽送信去了。
赵四前脚离开,一个小厮后脚便跑了进来。
“老爷,回信了!”
……
“胡叔,许久不见,不知胡叔的身体可大好了?”楚泽迎上来第一句话就戳人心窝子。
胡惟庸嘴角狠狠一抽,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
但他还得继续笑。
楚泽在请柬上写着,说是要送他一份大礼,还是与前几日在应天府外剪径的强盗有关。
看到这份请柬时,胡惟庸心里一惊。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可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今日来,他就是想看看,楚泽到底想要送什么大礼给他。
胡惟庸笑着还礼,与楚泽并肩往楚府后园走。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托贤侄的福,咱现在能吃能喝能蹦能跳,如今也要回到朝堂去了。说实话啊,咱还挺怀念这几日的,清闲。”胡惟庸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一脸不舍地感叹着,像是真的怀念一样。
楚泽笑着,揶揄道:“嗯,看出来了,胡大人确实挺清闲的,不然也不能天天找咱麻烦啊。”
胡惟庸表情一凝,停下脚步,满脸震惊。
“贤侄这叫什么话,咱好好呆在自己府里,何曾找过贤侄的麻烦?”
他说到这里,忽然露出一些严肃的表情,凑到楚泽身边,小声道:“贤侄莫不是中了谁的奸计?”
“咱可跟贤侄你说,胡叔我对贤侄,可是喜欢得紧呐,你可不能被别人挑唆,就怀疑胡叔。”
单看胡惟庸的表情,楚泽或许还真信了他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