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坐堂大夫曾经接触的人,很可能已经被感染,成为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的传播者。
换句话说,东区总院很可能已经成为第一爆发点,病毒已经扩散,事态非常严重。
她千防万防,终究还是防不住。
太医听到苏婳找坐堂大夫,忙应道:“我让他去换衣裳,熏艾草去了。”
秦宿也问道:“那两个病患调查的事如何?找人画像了么?哪个区的?住几号房子?”
太医立即递给秦宿一个就诊登记簿子:“二人房号牌是东区二区的,一千三十二号房子。”
“城兵们已经去抓人了,但估计人早跑了,城兵会扑个空,至于画像,画师在画了,应该快好了。”
太医话音刚落,一个药童就拿着一张画像匆匆进了后院,将画像恭敬的呈给秦宿。
秦宿立即打开画像。
苏婳与苏似繁见状都凑前看,这一看兄妹二人都傻眼了。
只见画像里的男人两个眼窝深陷,呈黑色,面容枯槁,骨瘦嶙峋。
二人不仅没认出画像里的男人是苏言山,甚至以为是哪个饥民。
秦宿也没有认出来,这真的不是三人眼拙。
而是古代画师的绘画水平,能将人画出三分形似都不错了。
再者苏言山现在的面相,真的可以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秦宿合上画像,对苏婳道:“咱们直接去那房子,兴许能找些有用的线索。”
不多时,三人又抵达苏言山与苏颜住的房子前。
这时城兵们,也刚好搜完房子出来。
城兵们许多都不认识城主,但是他们知道一件事,两位城主很年轻,一个少年一个姑娘,而且是一白一黑的狐裘大氅。
当城兵们看见两位城主出现面前,都激动得忙躬身:“城主!”
秦宿对城兵们摆手,问道:“搜到什么?”
一个城兵,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正挑着一个染血破布包从房子走出来。
“回城主,我们就搜到这个,另外还搜到房中有焦炭的烧灰。”
苏婳与秦宿看见染血破布包,顿时心生不好预感。
而当城兵将破布包放地上,用棍子挑开破布包,露出里头的一块鲜红冻肉,苏婳更是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苏似繁并没有认出冻肉,傻傻地问道:“这什么肉?”
秦宿阴沉着脸,逐个字吐出:“人的肉,看这冰冻的样子,八成是城外带进来的。”
苏似繁闻言联想到什么,当即‘呕’一声转过身就大吐特吐。
其他城兵听到秦宿说的话,原本还能忍住,可看见苏似繁狂吐,一个个也肚子反酸。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苏婳喃喃道了一句:“完了!秦小哥!”
苏婳想起太医说的病症,联想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病毒。
这个病毒,一旦感染,百分百致死,而且,它不怕高温高压,不怕强酸强碱。
染上这种病毒的动物和人,举止奇怪,在患病期间神志不清、目光涣散,肢体不受控制自主动作,到处疯跑,甚至可能嗜血,撕咬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