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磬再次想起。
“吕”
“陈洪”
差点嘴瓢的嘉靖马上改口了。昨天他自己赶吕芳走。按照惯例,这会儿吕芳早就出京城了。哪里还能再见到人。
没等嘉靖伤感多久,陈洪就急匆匆地赶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大捆资料。就这份态度而言,嘉靖还是满意的。
“怎样了,可有进展?”嘉靖隔着帷幔淡淡地说道。
“主子,奴婢昨日就把刘文泰所有没出五服的在世的族人都抓了起来,当年的御医会诊,还涉及五位御医,他们的直系家眷也已经被锁拿诏狱问罪。只是李院正那边还要用到刘忠正,没上大刑,所以还没撬开嘴。”
听着陈洪的叙述,前面嘉靖还是满意的,要的就是这么雷厉风行,但后面的理由着实让人厌烦。因为不就是隐射李时珍袒护刘忠正嘛。
你有这个态度就直说,玩隐射这种小聪明,嘉靖就直皱眉头。还在隔着帷幔,陈洪也看不清楚,否则早就磕头谢罪了。
“郑推官那边呢?”虽然不满意,但这事还真不能指责陈洪,一来时过境迁,二来诏狱问罪的传统就是上大型的。所以以往非正治犯不进诏狱。都是正治犯了,还在乎什么是非曲直吗?但这次不同,想求真,又不想让刑部插手只能耐着性子了,于是嘉靖又转了话头,问问人家技术组那边了。
“刚刚得到的消息是在琢磨什么情景模拟。还向奴婢申请了解宫里的的管事与用药规矩与两位先帝的临终起居注。因事渉机密,奴婢不敢擅自答应,特来向主子请旨。”陈洪一五一十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