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吉来信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直言当前的仁义指数太过得罪人了。哪怕是改成全民人均的仁、义依然不行。
新学要站稳脚跟,必须拿出一个新的更基础更统一的指标。
在这个指标必须是仁义的基础,但同时每个人都能从中看到好处。只有这样的指标才不会被官僚士绅拒绝。
对于这一点,其实后世经济学已经很注意了,那就是各方面强调帕累托改进,就是必须保证不损害任何人的利益的前提下尽可能改善总利益。
这是后世经济学的一大枷锁,没想到现在作为官场老油条的赵贞吉就有觉悟了。
“你们三个以为呢?”高翰文把朱庚、沈一贯、刘君墨叫来询问他们的看法。
“学生以为还是从逻辑上来看吧。仁是生存财富的多少,义是总财富的分配。那么财富就是两者的基础。只要我们想办法能度量出财富,应该就可以做到这个。”朱庚率先说道。
“度量的话有点麻烦,老师,儒学的研究都是很少区分货币与财富的,两者常常混为一谈。现在看来两者却不相同,货币只是财富的表示,但货币也会影响财富才是,脱离货币度量财富有些不现实。要把这两个剥离开吗?老师”
沈一贯的回答却让高翰文眼前一亮。金融部分的内容是打算延后再讲的,没想到现在就提出来了。
“先不管,货币与财富的问题是一个新问题了,我们不能一口气做完的。就用货币度量财富就行了,但是要标明这个时期,货币与粮食的交换关系”高翰文感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