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不清楚情况,但是整个身体随着炮响不停地晃动,左右满舵转弯时好几次都直接摔倒在地。明明已经适应了海船,但大清早的早饭还是吐了一地。
海战持续了一个时辰,但对于谭纶而言已经差不多一个元会那么漫长了。
“严将军,到底如何?”看着严绍庭进来,旗舰恢复了平稳,谭纶整理好冠带问道。
“幸不辱命,我们击溃了海面上的荷兰人。但他们已经退守岛内。或许还需要台弯宣慰司这边钟公公或者郑何两位大人出手相助,才好海陆夹击”
“只是台弯宣慰司那边禁止外船靠岸,我们需要先去澎湖巡检司驻扎,然后请求会面。其中,就麻烦谭大人的手令了”
谭纶听到要自己的手令去找台弯宣慰司配合。一下子有些难以置信起来,自己不过王府詹士,手令就有这么大作用吗?
但见了这段时间海上的生活也明白,海外不比路上,什么都要手续完整。将在外,军令有点依据就行这才是常态。
而台弯宣慰司用脚指头想也是愿意配合的。
之前进攻石见银矿,解救回卢将军遗骨就是台弯宣慰司的钟太监一手促成的。要钱给钱,要船造船。钟太监现在为了能重新得道嘉靖的青睐已经是魔怔了。
虽然这一切花销巨大,但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台弯宣慰司这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好多泰西贵人的福寿膏都是提前半年一年结账交钱的。
在一波倭人流浪到台弯宣慰司解说情况后,钟太监基本就是自掏腰包并主动联络杭州镇守太监高越维来协调这个事情。最终才落到严氏兄弟出征。
十日后,钟太监调集了宣慰司为武庙守灵的卫所兵,出了一千人,从嘉义走陆路突袭高雄。而严氏兄弟船队则则蛰伏外海,等起乘船逃跑时再八面张网,断其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