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归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苏言溪,紧接着扑到南寂烟怀里,哭的更惨了。
苏言溪
她心想南雁归身体是长大了,心性倒是还和小时候一样,心思细腻敏感,真的难受的时候不哭,不难受了,倒是脸皮薄的哭了出来。
南寂烟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哄她“没伤到什么,哭一会儿该吃饭了。”
南雁归抽抽噎噎的扑在南寂烟怀里,缓了一会儿才抱着南寂烟的脖子不撒手“娘亲,我今天想吃糖。”
南寂烟微微蹙眉道“只能吃一点。”
南雁归的眼睛瞬间恢复了神采“好”
苏言溪低头看了南雁归一眼,好笑道“你和我撒娇也能吃啊,还能吃更多。”
南雁归期待的看向苏言溪,又摇了摇头“可是林夕叔叔说吃糖吃多了,牙齿会痛。”
南寂烟也不赞同。
将南雁归养到这般大,不止一个大夫和她说过,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是爱吃糖,牙齿极易生病,她严格控制了南雁归吃糖的次数。
“我知道。”苏言溪指了指自己“我的牙齿维护的挺好的。”
闻言,南寂烟想起在某些时候,她确实是会碰到苏言溪的牙齿,牙齿白净又整洁。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南寂烟的脸不自然的红了一些,她真的是被苏言溪带偏了,竟然在青天白日想到这种事情。
从后花园回来,南寂烟带着南雁归,将她仔细的洗了洗,才带着她去吃饭。
苏言溪没怎么出汗,只净了手,便坐在餐桌前等着两人了。
南寂烟允许南雁归吃完晚饭后,再吃一块糖果,南雁归便高高兴兴的坐在凳子上吃饭,但也吃的很斯文。
吃完饭后,天气还没完全暗下来,天气渐暖,温度也正为合适。
苏言溪便催促南寂烟在后花园里散步,南寂烟睡了一天,精神了许多,她没多想,跟着苏言溪在花园里散步。
通过一条石子道,便可以看见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苏言溪顺手指了一下花园里的花,道“这花是我十岁搬进来后就种的,一直也没栽新的,只是修剪修剪,春天就要来了,你可有喜欢的花,我找人将花园收拾收拾。”
南寂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与府里其他几处花园相比,苏言溪这院子花朵少的可怜,尤其冬日时,白雪茫茫的一片,颇有些萧瑟之感,但确实是另有一番意境。
只是冬日时,南雁归天天在这后花园里乱跑,苏言溪怕她摔着,便特意找了些能工巧匠,在一些危险的地方又添设了一些护栏。
春天一到,白雪融化,光秃秃的花园就露出了它的原貌,没有半分美感。
苏言溪“毕竟你要在这里散步的,景色好了,你走起来也更有动力了。”
南寂烟抿唇“妾知道了。”
后来,苏言溪才知道南寂烟和她一
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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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特别讨厌的花,有没有花好像都一样。
但偏爱绿植。
说起绿植,那整个永丰最懂的人,恐怕也没有从草原来的一家人擅长。
苏言溪也听苏言淙又提起过黑映几次。
黑映倒是都愿意皇后为她挑选的人,可黑丹却不愿意,非要给妹妹找个最合乎心意的人,不知怎的就相中了皇后的七弟柳宣,今年刚满二十岁。
黑丹的心思也不难猜,苏言淙和苏言溪都没有再娶的心思,京都城里有权势的便不剩几个了,年龄大的再一剔除,更是屈指可数。
柳宣作为皇后一母同胞的弟弟,年少有为,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了。
但不好就不好在,柳宣早已有了心上人,那姑娘还是苏言溪的老相好,含胭。
柳家自然不愿意柳宣娶个青楼女子回来,即便是做妾,柳家也绝对不会和苏言溪抢人。
柳宣知道自己即将娶个草原的公主,当下就提出了要纳含胭姑娘为妾的意思,还要以死相逼。
苏言淙最不受别人威胁,然他毕竟是柳宜的亲弟弟,她少时,翻墙夜会美人,柳宣也曾为她望过风,她便不好下那么重的手。
苏言淙道“你既对含胭没有意思,她也过了双十年华,再待在青楼也不是长久之计,你闲时去问问她的意思。”
她顿了顿“毕竟柳宣你也见过,人还不错。”
“即便含胭愿意,草原那位愿意吗”
苏言溪到底和含胭相处了几年,感情也是有的,并不愿意她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苏言淙“朕觉得她没多大主见,一切都听她哥的意思。”
她微微一想道“这样吧,你把黑映和含胭都叫到王府去,看看她们两个觉得对方怎么样。”
苏言溪
她回到府上时都在思考苏言淙的用意,总觉得她不是在替柳宣观察此二人,而是让她们两人相亲。
夜幕降临,苏言溪去倚红楼转了一圈,问了问含胭的意思。
含胭摇摇头道“柳公子各方面都很好,就是年龄小了一些。”
她之前见过柳宣,只记得是个俊俏的男子,但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而且世人皆知柳家家风严明,即便她嫁进去了,她青楼女子的身份,便注定她生活的也并不会很如意。
再说柳温书虽得皇上看重,却是个实打实的清官,她在这青楼这么多年,有苏言溪这个阔世子照顾着,也算是颇有资产,并不想嫁过去过清减的生活。
苏言溪道“既然这样,那便走个过场,你不愿意,柳宣也没什么可说的。过几天,我将你接到王府来,见一面就行了。”
含胭隐隐约约知道其中的厉害,她点了点头“那便一切听世子的安排。”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苏言溪照例去自己的院子沐浴过后,才去的南寂烟的院子。
南寂烟和南雁归的院子离后花园很近,
苏言溪踏进院子就闻到了些许淡淡的清香,
她估摸着是南寂烟前几天种的花朵开了,
散发的香气。
若是白日,苏言溪指不定也有几分闲情逸致,走过去看看花香的来源,但此时还是去看美人为主。
南寂烟这几日不仅真的按照苏言溪所说,时常饭后在后花园散步,更是从洛绯那里学习了一些养生的方法,晚上便比平时睡的更早一些。
苏言溪进来时,南寂烟早已睡着,苏言溪吸了吸鼻子,特意放缓了声音,只是刚一掀开被子,南寂烟就睁开了眼睛。
南寂烟看她一眼,又望望外面的天色,道“郎君,今日回的这般晚”
她刚醒过来,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反应过来后,她便意识到,苏言溪应当是去了倚红楼。
苏言溪拆掉自己头上的发簪“我去找了含胭姑娘。”
她详尽的解释“皇兄倾向于给皇嫂的弟弟柳宣封个郡王,好和草原的公主联姻,但柳宣对含胭动了心思。”
“以前咳,因为含胭是我的人,他不敢乱来,这时候便向皇嫂求了求,联姻可以,但他想和含胭姑娘见几面,若是含胭能嫁给他做妾就更好了。”
南寂烟“郎君与含胭姑娘感情深厚,多为她考虑一些也是应当。”
苏言溪“”
“你再这样说话,我就要咬你了。”她作势要咬,道“我和含胭真的清清白白。”
苏言溪“这里的人,大多十六七岁就该成亲了,我这情况自然不能轻易娶亲,于是就常年包着含胭,所以那几年我名声真是有够差的。”
“父王她打我也不管用,皇兄帮我给父王说对我的婚事另有安排,父王才消停了一些,过了二十之后,父王就立马举荐我去魏仓联姻了。”
南寂烟听着,既心软又有些心虚。
苏言溪确实除了自己也没和其他女子走的近。
她垂着眼道“妾唐突了。”
“没事。那说明你心里还是惦念着我的。”苏言溪舔了舔唇“但既然是道歉就该有诚意一些。”
南寂烟没明白,很快苏言溪就用行动向她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她转过身来,伸手抱住南寂烟,将人往自己的身上带,亲她的脸颊,她没将南寂烟耳边的碎发移开,亲上去有些痒,南寂烟也痒的瑟缩了一下脖子。
苏言溪将人放开后,在南寂烟说话前,抢先道“我允了他们在王府见面,还请娘子大人帮帮忙,办个戏曲会,邀人来王府听戏。”
南寂烟上次从苏言溪口里听到“娘子”二字,还是她与苏言溪洞房之时,她与她成亲甚至还不到半年,关系也是愈演愈乱。
只是她还是确定,自己欢喜苏言溪喊她娘子的。
南寂烟轻轻的嗯了一声。
“含胭到时候会和戏曲班子一同进来,你邀的约,传出去对你不好。”
南寂烟“妾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