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永丰的将领楚云袖交手中,赛娜很确定是苏言溪将身为庶女的楚云袖,
一举扶持到了镇南元帅。
三日后,
南疆会与永丰进行战后谈判,届时文武百官皆在。
若真的在这时被告知,苏言溪乃是女子,无异于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让苏言淙难堪。
皇上怒极之下,苏言溪不仅性命垂危,南疆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两国再起战事也并非不可能。
除非,赛娜吃准了南寂烟定然会答应她的要求。
南寂烟迎上她的目光。
脸色认真,道“本宫只心悦于郎君。不会委身于她人。”
她在赌,赌赛娜还没有疯到置国家于不顾。
南疆刚刚战败,军心不稳之下,再起战事毫无胜利的可能。
赛娜勾了勾唇,她似并不意外南寂烟的回答。
但还是有些惊讶,南寂烟竟然这般直白的说出,自己心悦一个女人。
魏仓地处富庶之地,军事却一直不行。
在南寂烟之前,赛娜亦曾见过献于她父皇的魏仓女子。
那些女子温柔端庄与南寂烟并无两样,却像个漂亮的提线木偶一般,听话漂亮却无甚情趣。
赛娜摸摸自己的脸蛋,道“姐姐,妹妹自认为长得也不差呢,要脸蛋有脸蛋,要胸有胸。你不让我睡你,你睡我也行。”
“”
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南寂烟似对赛娜这般的话语免疫了。
她神色如常,道“本宫亦没有兴趣。”
“呵”赛娜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那我就去找言溪哥哥了,言溪哥哥肯定是愿意的。”
赛娜继续挑衅“毕竟言溪哥哥都还没睡过处子之身的女人呢。”
她笑得眉眼弯弯,声音如银铃,娇媚轻快。
南寂烟“”
她有些意外,虽知道南疆的三公主并未成婚,可赛娜这般大胆又直白,她以为对方应当是养有面首。
没想到,竟
还是说只是故意骗她的
那是不是说明,赛娜到现在为止,只知道郎君是女子,却并不知道雁归与郎君的关系
倏的,南寂烟的视线在赛娜胸前停留了一秒,又极快的移开了。
确实如赛娜所说,她生的容貌迤逦,身形姣好。
与苏言溪的情事中,南寂烟已经很清楚,因为苏言溪自己的,故尤其偏爱那处。
赛娜身形似比她好上一些。
随即南寂烟皱了皱眉头,她这般想苏言溪好像过分了一些。
明明含胭才是她们这群女子中身形最好的,苏言溪也并未表现出喜欢的意思。
南寂烟面色震惊,道“赛娜公主尽可以去试。”
赛娜“”
她就是试过了,才转过来试南寂烟。
苏言溪吃了药都对
她没什么兴趣,再试也是徒劳。
赛娜略微一想,道“姐姐若真的不依我,那我只能到时候告诉言淙哥哥了。”
她声音压低了些许“而且我虽然是南疆人,却也从姐姐的老情人言洄哥哥那里知道。按照永丰的律法,姐姐的孩子,可是归属于言洄哥哥的。”
生了孩子的女人,总是会将孩子看的重一些。同为女子,赛娜本不愿意用孩子来威胁她,但南寂烟油盐不进,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南寂烟“”
好像知道苏言溪是女子的人,都会认为雁归不是郎君的孩子。
她略微一想,似抽干了力气,妥协道“若是你可以放了他,我便答应你。”
赛娜愣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相比于言溪哥哥和孩子,你更喜欢你的老情人愿意为了你的老情人与我”
南寂烟垂下眸子,沉默不语。
赛娜仔细去看南寂烟的表情。
在苏言洄告诉她的事情中,南寂烟真爱的人确实是苏言洄。
但苏言洄叛国,南寂烟为了小孩有个光明的父亲,所以才重新选择了苏言溪。
但危急关头,选的还是老情人苏言洄吗
赛娜并没有完全相信,但又觉得南寂烟不会拿此事来骗她。
道“那这样吧。听闻姐姐琴弹的极好,等三日后见永丰皇帝的时候,请姐姐为我弹上一曲,便算做定金。如何”
南寂烟沉默半晌,道“好。”
苏言溪又忙了一日才回来,她终于帮楚云袖处理好了事情,见到南寂烟冷白如玉的脸,瞬觉得热气全消。
笑道“南姑娘,两日没见我,可有想到我”
南寂烟在复习琴谱,头也不抬,道“不曾。”
苏言溪“”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她诧异道“我是去帮楚将军办事情去了,没有做奇怪的事情。”
南寂烟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道“赛娜知道你是的事情了。”
苏言溪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了,蹙眉道“她是不是拿此事威胁你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的南寂烟的身体“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南寂烟微微摇了摇头,将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苏言溪道“她是不是有病让她去睡苏言洄,爱睡多少次睡多少次”
南寂烟“”
她的耳垂微红,她实在是听不了这般直白的话语。
苏言溪拦住南寂烟弹琴的动作,将琴谱抽走,道“亲爱的世子妃大人,你弹琴是自己开心的,我不允许你用琴声去取悦别人,包括我自己。”
“可”南寂烟微微蹙眉,苏言溪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劝道“可是雁归会有危险。”
苏言溪“我明日便进宫告诉皇兄这件事,云袖刚打了胜仗,皇兄正开心呢,现在说这个,皇兄也不会很生气。一直被人威胁可不太好。”
她重重的吐了两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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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是不是一直忧虑这事呢。我竟然有事不在你的身边。”
南寂烟摇了摇头,视线落在苏言溪微蹙的秀眉上。
道“现在赛娜以为苏言洄对我更重要一些。若是你不想暴露身份,这也可以是个切入口。”
“不要。”苏言溪说的很正经,迎上南寂烟的眸子“你是我明媒正娶,娶回来的,雁归也是我亲生的孩子,和他没有半分的关系。”
见她执意如此,南寂烟也不再劝,道“那郎君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苏言溪点头“我有分寸的。放心。”
她将琴谱还给了南寂烟,还是忍不住道“赛娜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怎么比之前见她还疯”
“若是她拿这事想换点机密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理解,怎么竟想着睡美人云袖没有把她打趴下吗”
不理解,真的是不理解。
南寂烟这两天也想过了这个问题,道“你与楚将军交好,或许她想挑拨你和楚将军的关系也说不定。”
苏言溪“”
那她想睡自己,吹枕头风很正常,干嘛还想睡自己老婆
赛娜就是个神经病
次日,苏言溪起了个大早,准备早朝下后去拜见苏言淙。
朝会主要提及之事,还是楚云袖的封赏问题。
楚云袖半年的时间,便赢下了长达三年的战事,此等功绩足可以封侯拜相。
然永丰虽已有女官,却并没有女子做到侯爷,百官更是言辞激烈,坚决不同意。
苏言淙静静的等着朝下群臣吵完,视线在殿中一扫,落在了苏言溪身上。
苏言溪“”
她道“皇上用人一向以才能为先。萧老将军,如今亦坐到了定南侯的位置且可世袭三代。”
“楚将军以女子之身,其功绩比萧老将军有过之而不及,微臣以为可以封其为王但不可世袭。”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