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并没有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是跟在队伍的末尾走到了擂台之上。
147在整个擂台中间的位置,无月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功夫便找到了它,近距离看石桌,才发现它包裹着一层朦胧的光芒,乃是精神力化形而来,无月不由地多看了左相几眼,一下子搞出这么多石桌,可想而知其精神力的强大。
待到所有人落座后,无数的纸张飞掠而出,准确地落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纸上只有一个问题:新朝初立,当如何稳定局面?
对于这个问题无月并不陌生,还在墨月森林的时候,云黎在讲述皇朝更迭时,他们就对这个问题进行过探讨。
当时的韩王朝和孙王朝采取了完全不同的两个方法——
韩王朝属于柔性安抚,从百姓的角度入手,先聚拢了民心,然后才将各种势力安插了进去,因为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反抗,所以没有爆发太大规模的内乱。
孙王朝则是和地域有关,采取了暴力压制的方法,所有不服的人全都倒在了他们军队的铁蹄之下,虽然一方面给了百姓们一个相对安稳的生活环境,但也在百姓心中留下了一点恐惧的心理。
不管是哪种方法,只要最终皇朝稳定了,就是好的方法,后人也很少去点评他们的功过。
不过无月却有不同的心思,《国》有三册二十七术,无月还是通读过一遍,虽然很多内容都没有理解到,但有一句话他是记得很清楚的——还是无心专门写给他的——治国中的大小事,都离不开人、事、物。换言之,新朝初立,也应从这三个维度进行才是。
有了思路后,无月没有任何的犹豫,凭着脑海中对《国》的记忆开始了奋笔疾书:
“国有国本,国有国风,立国之基,在于人,立国之要,在于物,立国之难,在于事。
人不齐,则心不聚,心不聚,则国之乱。新朝初立,以人为先,芸芸众生,平民为先。亲民者,民心所向,凡事均可水到渠成;疏民者,背道而驰,凡事必会困难重重。
民所意,太平、富足、公正,其所对,安全、温饱、清廉。安全在于实力,强大自会为人所靠;温饱在于政策,税收、粮田、杂物,利民便可亲民;清廉在于品行,为官者清,为民者亲,官正则民安,话有可说,冤有可报。
人所喜仅身份而已,屈尊降贵不若真诚礼待,一瞥一笑皆是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物所缺,国所缺,军事强大所需,生活富足所需,强盛之姿所需。
物取自于人,人定之余精于物,然,物依于术,立国必须传术,取于人,用于人,方是强盛之本源。
物虽好,但有极,若越极则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似通天之塔,埋骨无数,纵是恢弘,亦要背负无尽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