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上，祝振立让服务员上了一些酒，江律和钟岳只是小喝了几杯。
然而一声不吭的何辰，不知为何，拼命地喝着，似乎心事重重。
最后，他完全不省人事，拼命的吐着，被钟岳扛着带走，口中还一直嘟囔着：“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啊，为什么……难道我就配不上你吗？……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何家，为什么……”
啊这。
大概是感情上出了问题，难怪何辰这几天不太对劲。
好吧，他就没有一天对劲过。
……
“下雪了，好美。”
穆荟心伸出纤长的手指，接下一片片如烟一样轻，如玉一样白的雪花，低声轻喃着。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在江律送穆荟心回家的路上，缓缓飘落。
下得很突然。
“是啊，如此纯白无瑕的事物，大概只剩下这雪了，自然是很美。”江律应声道。
雪花霏霏，落在坚硬的小径上，落在灰白的草地上，没有融化。
走过一条条不宽的小巷，路上基本看不到行人，只有旁边房屋内零星的油灯光穿过玻璃，照在路上。
这个世界电灯刚开始推广，绝大部分的平民还使用着油灯，依然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忽然，不远处，一阵阵战斗声、物体倒塌声不时的传来。
“我们过去看看！”
穆荟心停下脚步，望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脸上挂满了忧虑之色。
此处离她家不远，如果有什么危险，必须要前往去看看，免得波及到家人。
“嗯，走吧。”
江律话音刚落，穆荟心就小跑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印象中的端庄沉稳。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江律不清楚。
当靠近事发地时，几名治安官拉起警戒线，阻挡着过来围观的人群。
看到穆荟心过来后，那些治安官打了一声招呼后，继续维持着秩序。
在警戒线外，江律和穆荟心可以远远的看到，那栋着火的民房上，一个头长山羊角，脚也变成了山羊蹄的怪物。
这个怪物已面目全非，只能隐约的看出是一个男子，穿着被撑破的夹克衣和黑裤，正在疯狂的破坏着，并将围来的两名治安官撞飞出去。
这是恶魔？是职阶者失控疯狂后，变成了恶魔？江律心中做出了一个初步判断。
每一种权柄失控疯狂后，变化的外形都不一样。
就像江律，一旦失控身体会雾化，好在无名之书可以压制并缓慢恢复san值。
之前的文家主失控后变成了类似章鱼一般的怪物。
而眼前这个男子，变成了恶魔。
至于为什么失控后会有这么多种外观变化，江律也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一部分失控的职阶者，还有机会通过做一些事情来恢复san值，例如做一些心里辅导，以平常心地生活，恢复人性。
但变成完整形态的神秘生物后，可以判定此人已经无法挽回了。
而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如此，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失控后的生物。
……
几个治安官正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跳跃着、接近着，并直接跳上楼顶与那个恶魔战斗。
江律施展“感知”能力，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远处的动静，拿起相机，对着事发地按下快门。
不远处的卫东时神色严肃地在一旁指挥着，并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