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白树清怎么经得住这般恐吓,着急的模样,顿时红了眼眶,摇头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就像平常一样喂牛,什么都没有做,而且村上也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白树清很害怕,但是却也只会说一五一十的说,所以不论如何,社员能得知的只能是事情的真相。
一番威逼利诱之后,白树清的事也真相大白了,在社员们的一番商量之下,决定让白树清将不足两月的小牛养大,则可将功赎罪,若是没有养好小牛,那就将白树清抓起来。
耕牛的事情暂时算是有了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朱良吉带着白树清离开了。
朱良吉原本以为白树清会在威胁逼迫下就范,自己便可以借此机会构陷陈文强,可是没想到白树清居然如此嘴硬,以至于自己的计谋功归一篑。
朱良吉领着白树清出了门,面色有些难看,心情似乎有些不美丽,低眉横眼的看了白树清一眼,随即重重的喘息一声,对白树清冷言笑道:“树清呀,你也听到了,回去可得把小牛给我看好了,要是小牛在有点什么意外,到时候可是要把你抓起来判刑的。”
经历了这一场劫难的白树清,看着朱良吉那皮肉不动的冷笑,听到朱良吉的威胁,伤势初愈的白树清,心中的那份害怕多了几分,不敢与朱良吉对视,只低头应道:“哦!”
朱良吉瞧见白树清背吓得有些胆怯,心中的不悦倒也减少了些许,随即背着双手,快步前行,离开了。
白树清望着朱良吉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不停的回响着朱良吉说的话,确实被此番经历吓到了。
小牛不足两月,还不会吃草,平日里吃的都是母牛的奶,若是没有了母牛,要想养活这头小牛谈何容易,而朱良吉的话,更是白树清心中梦魇,就如同一个魔鬼的声音,一直回响在白树清的脑海之中,白树清害怕至极,沉浸在那份害怕之中,整天魂不守舍,茶饭不思。
为了更好的照顾小牛,白树清将小牛带回了家中,晚上甚至将小牛拴在床头与白树清共眠,可以说小牛就是白树清心头上的肉,为了养活小牛,白树清每天都只能漫山遍野的去寻找鲜嫩的草料小心喂养,可是炎炎夏日哪有那么多的鲜嫩草料,无奈之下,白树清只得将自己的面糊也喂给了小牛。
原本就瘦弱的白树清,在身心的双重压力之下,瘦小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徐书云知晓白树清将自己的面糊喂小牛之后,心疼不已,安慰劝说白树清,并且让白树清自家的两分地里的嫩玉米叶,摘来喂小牛。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小牛在白树清的精心照料之下,在那些鲜嫩的玉米叶的喂养之下,小牛茁壮成长,渐渐的开始可以吃一些正常的草料了。
运气还算好,原本村上许多人都觉得小牛喂养不活,可是却没有想到,在白树清的精心饲养下,小牛过了最危险的阶段。
朱良吉原本也以为小牛不可能养活,本想等小牛死后,在以此借口找白树清的麻烦,以此报复陈文强,可是却没想到,小牛居然真的被白树清养活了,所以心中的计划也只能作罢。
虽然说着容易,可是白树清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家的两分地里的玉米,为了养育小牛,颗粒无收,要知道,这两分地产出的玉米,那可是足以改变白树清一家的生活水平,所以失去了这些玉米,白树清一家注定要过上好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而白树清心中的梦魇,也随着小牛的长大,渐渐的消失,不过此一事后,白树清每次回老家,都会去看这头牛,因为这头牛对白树清的意义非凡,它是白树清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