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秋转身,还未入鞘的刀再次挥出。向着危险的方向,没有犹豫。
桑巴以为自己度已经足够快,可是在接近途中现望海已经开始转身。他马上应对,在中途微微变向,向望海转身相反的方向偏去。
沙秋转身同时后撤一步,刀势变了一下。似乎早就知道桑巴会变向,提前做出这一步。因为他慢,桑巴快,所以虽然沙秋提前做出,节奏上变成桑巴变向时他才跟着改变。
桑巴此时体会到了阿三的感觉。为什么望海会知道我的位置,并知道我怎么出手,还找得出我的破绽。此时桑巴脑里充满了疑问。
是的,桑巴以为自己应该快到望海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但是他仍然错了。望海不仅有反应时间,而且还能够反杀。他甚至不知道为何会撞上望海的刀,而他的刀要差那么一点点才能砍中望海。
“你知道我要出手!”
“是的。”
“你知道我出手的位置!”
“是的。”
“你隐藏了实力,你有内力!”
“不是。海老七亲自检查过,我没有经脉也没有丹田,更没有内力。我连木头都打不断。”
“我不相信!没有内力的人,根本跟不上我们有内力的人的度!你骗人!”
“我没骗你。我能够预想到你要出的招式,然后我只需要往破绽之处砍上一刀,就可以把你杀死。就象现在,你的刀差点砍中我,我的刀砍在你脖子上。如果我有内力,你的脖子还能连在身体上吗?”
“你说得对。如果你有内力,我根本没有机会这样和你说话。”
桑巴扑通倒地。他死前是矛盾的,既不相信望海有内力,也反驳不了望海说没有内力。带着矛盾的心死去,是痛苦的。临死前没能解脱,还在纠结。不相信,不甘、相信、郁闷,各种情绪涌上他的心头,死也遗憾。
沙秋终于感觉到危险消失,他往回走,走回乌贼帮与毒蛇帮的战场。刚才是因为有股挥之不去的强烈危险,让他暂时离开。可是离开后危险反而更大,他于是跟随着自己的心做出动作。不仅避开了被杀,还杀了前来杀他的阿三、阿四。
杀完人,危险并没有消除。于是沙秋借着擦刀上的血确认,危险依旧。他转身并没有真正插刀入鞘,而是在试探在等。果然在转完身,刀尖就要入刀鞘的时候,危险突增。
从杀海老七那些海盗开始,他出手杀人都是凭借着感觉行事。应该怎么做,怎么走,怎么出刀,都有一种感觉在牵动着他。他只要立即跟着感觉做,就万无一失。
很奇妙地感觉。对方如果对他没有行动,他只是感觉到危险。对方一旦对他攻击,他就会有感觉让他应对。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违抗这个感觉,反而是想要尽快跟上感觉的节奏。因为他知道稍微慢一点点,他就会丧命。
走回到刚才毒蛇帮堵他的地方,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还有十多个乌贼帮的人站着,远处跑回五六个人,边跑边说:“把他们都干掉了,没有人逃走。”
这里是乌贼帮的地盘,刚才叫来了更多的人,毒蛇帮的人立即惨遭被灭。几个想要逃走,也被追杀至死,没有逃走。唯一逃脱的就是最开始看到乌贼帮叫人,他们也立即跑走一人去叫人。
地上死的也有乌贼帮的人,所以此刻看到望海悠悠然走回来,他们个个怒火冲天。
“就是因为他,才害得我们死伤那么多人。我要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