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广见快刀刘拿出了那个木盒子,急忙问道。
“老前辈,莫非您这木盒子里还有玄机?”
快刀刘微微一笑,满脸的皱纹亦跟着上下耸动,每一道皱纹里仿佛都书写着一个人临死前的诉说。
“小老儿要是真有那么多宝贝就好了!”说着,快刀刘慢慢打开了那个小木盒,揭开衬垫底部的薄毡,小木盒底部赫然刻着一排蝇头小字。
辛云轻声念了出来。
“大明崇祯十六年志”
“这不是前朝最后那一年吗?”张如厉感慨道。
“没错,小老儿这辈子都没有明白这个木盒上这排刻字的含义,现在和之前紫金钩脆断锻打的印痕,以及先祖传下来的故事相佐证,小老儿才顿悟出其中的深意!”快刀刘颇为感慨地说道。
“老前辈的意思是说,您的先祖在小木盒上刻下这排字,就是当年锻打紫金钩的记录?”清风接着说道。
快刀刘点点头,长叹一声回道。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这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事情还得从前朝崇祯年间讲起,当时小老儿的先祖亦是海城的行刑手,凭着祖上传下来的这把索命勾魂紫金钩,专司衙门里凌迟行刑之职,经他手命丧黄泉的刑狱之犯亦数不胜数,因为他下手轻重拿捏的神乎其神,人送外号‘鬼刀刘’。前朝末年灾荒四起,民不聊生。我们海城亦不例外,有好些百姓为了活命,就一起去吃大户!城中顿时乱了,城外别处逃难而来的流民,亦冲进海城城中,一时间海城城中昏天黑地。当时的都督无奈,用官军镇压,抓了几个为首的流民,最后上报当时的朝廷,朝廷震怒批凌迟处死这几位流民。”
“那这差事不就留给了您的先祖?”张如厉感慨道。
“谁说不是,我先祖平生杀人无数,但此次心里悲痛万分,但又无可奈何!”快刀刘说到此处,亦能感受到先祖心里的苦楚。
“老前辈,那后来呢?”韩勇忠追问道。
“后来能怎么样,我先祖只能硬着他的头皮上了刑场,他拼尽自己的毕生所学,给了那几位流民一个痛快,又没有让旁人发觉。但当那些流民的鲜血喷到紫金钩上时,我的先祖竟然晕倒在刑场上。”
“啊,杀了一辈子人,怎么可能会晕血?”田广吃惊地说道。
“老前辈,或许是您的先祖太过自责,怨气攻心了吧!”清风心平气和地说道。
“天师所言极是!”快刀刘点点头回道。
“老前辈,那后来呢?”辛云好奇地追问道。
“后来那位都督无奈,就命人将我先祖抬回了家中,又换了一位行刑手施刑。”快刀刘接着回道。
“多亏了您的先祖,要不然那些流民不知还要受多少皮肉之苦!”张如厉不禁感慨道。
“唉,这样也好,您的先祖总算不用再看到那些可怜的流民。”韩勇忠说道。
“虽然再不用面对受刑的流民,但我先祖为了此事回去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快刀刘叹气说道。
“老前辈,那他多会发现自己的紫金钩脆断的呢?”田广好奇地继续问道。
“说也奇怪,当我先祖大病痊愈之后,发誓要金盆洗手,再不掺和刑狱之事。一日在家杀鸡,用紫金钩刚给鸡放完血,亦是是擦拭之时毫无征兆地发生了脆断。”
“那您的先祖后来便去寻了一个铁匠?”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李老汉不懂刀枪,只能想到打铁的铁匠,因为他的外甥在镇上就经营着打铁的活计,这个行当对自己来说最为熟悉和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