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莫非您有好办法?”对于韩勇忠的话,清风大感惊讶,遂追问道。
“谈不上什么好法子。只是本官想到了可否瞬间洗纸?”韩勇忠表情镇定地说道。
“洗纸?这是什么法子?老邵,你听说过吗?”听到洗纸,李老汉便向身边的老邵问道。
“没有!我年轻的时候,倒是见过造纸作坊里泡纸!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洗纸!”老邵满脸疑惑地回道。
听了老邵的话,韩勇忠随即笑了。
“本官说得不够准确,其实就和泡纸差不多!”
清风恍然大悟,心平气和地向韩勇忠问道。
“韩大人,贫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您是想用清水,将这张旧纸纹理里的细沙泡出来,然后再瞬间辩读上面的字?”
韩勇忠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道。
“不错,只有将这张旧纸浸泡片刻,才有可能剥去黄纸纹理之中侵入的细沙!”
“这法子真是绝了!”出了山洞,一直没有开口的田广,对韩勇忠的法子赞不绝口。
“韩大人,可是这泡纸的器皿哪里去找?”辛云接着追问道。
“小师傅,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船还在,可以去船上找一个水盆来。”李老汉忽然提醒道。
“也罢!既然风暴已过,我们也该看看我们的船怎么样了?休整之后,再向大东海继续行进!”韩勇忠不紧不慢地向众人说道。
“是啊!经历了这么大的风暴,但愿我们的渔船平安无事!”清风说完,和韩勇忠一起带着大伙重新返回小岛泊船的那片沙滩。
幸亏之前李老汉指挥有方,将乘坐的渔船拖到了沙滩的浅滩处,由于另有系在礁石上的缆绳吃力,渔船只是被大风吹得在浅滩的沙窝里来回挪动了些许地方,除了冲进风暴平静之地最后船头掉下的那块护板,其他仍然完好无损。
在李老汉的安排下,众人用木盆清理了船舱里灌进来的海水。然后将船舱里的备板取出,又修复了船头的那块护板,众人才神情悠然地寻了一个小小的水盆,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奇怪的黄纸铺在了盆中的水面上。
很快,原先侵入黄纸纹理之中的那些细沙,迅速与黄纸分离,都沉淀在了水盆盆底。黄纸上慢慢开始出现黝黑的字迹。清风见状,手疾眼快地拔出自己的桃木剑,将那张浸湿的黄纸挑在剑锋,在水盆里轻轻一划,飞快地挑出,暴露在明媚的日头之下。
众人透过日光,终于看清了黄纸之上的多数内容,忍不住吟诵起来。
“罪臣焦明伦绝笔于此,辜负朝廷所托,……如有我朝子民见到此札,立证明伦清白!定当不胜感激!”
“啊!照这么说,这封信札竟然是焦公所做?”李老汉和所有沿海的渔民一样,从小听着焦明伦大智大勇的故事长大,却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亲眼看到了焦明伦大人的亲笔信札,顿时心中充满了对焦明伦大人的崇敬之情。
当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意犹未尽之时,那封信札上面字迹的墨迹逐渐开始散开,不一会变得面目全非。
清风小心翼翼地将那封湿透的信札取下,平铺在沙滩上。自己开始恭恭敬敬地向信札行了一个稽首,而其他所有人亦跟着他,不约而同地向信札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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