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韩勇忠和曹振邦一大早,带了张如厉写给吏部的书信,便早早上路。就在此时,昨晚的黑衣人,正在海城的一家旅店里,急匆匆地书写书信。他提笔写道:
“主子在上,奴才海城遥拜!针对张氏一事,奴才深感时机已经成熟。侯氏上京进献展演,如果再有惊喜,张氏覆灭便指日可待……”
书信写毕,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折叠扎紧,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旅店客房的窗户。一只装有白鸽的鸟笼,不偏不倚地挂在窗沿上。黑衣人打开鸟笼,取出信鸽,将书信绑在了它的脚上,然后用力一抛。白鸽立刻拍打着自己的翅膀,朝海城的北面飞去……
“海城是你张如厉的地盘!鄙人凡事都得有所忌惮,但到了京城,那可不是你小小的海城!”黑衣人望着自己远去的书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也不知道那个侯升爵,傩舞练得如何了!”想到侯升爵,黑衣人又开始有些担忧……
且说侯升爵和织田信二勾结之后,就再也不过问其他事务,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傩舞献演之事上。侯升爵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次那主子让自己带人进京献演,一是为了哄皇太后高兴,二是给主子长脸。如果让皇太后高兴了,一切都好说好办。
就在韩勇忠和曹振邦悄悄离开海城之时,侯升爵亦早早起床,将所有傩舞献演的艺人集合,开始例行训话。
“诸位!你们都是本官精挑细选出来的傩舞高手!经过这么久的不断练习,想必诸位的傩舞,已经到了火候。是骡子是马,那得出来遛遛才知道。今天本官就当一回评审,你们每个人都演一遍。”
“大人,您不是和他们天天练吗?他们是一个什么样子,您不是都知道吗?”尖嘴衙役不解地问道。
“那是平常!本官昨晚都算过日子了,我们不日将进京献演!”侯升爵悄声对尖嘴衙役说道。
“大人,您怎么什么日子都知道?”尖嘴惊讶地反问道。
“本官要是没有这点本事,还怎么混?”侯升爵没有道出真正的原因,因为一切都是那主子的暗中提醒。
“大人,那小的就让他们卖力地练起来!”尖嘴想到练傩舞,都可能练出大好前程,浑身都是劲。
说完,不用侯升爵招呼,自己便马上将艺人们分了几队,热热闹闹地开始表演……
果然如侯升爵所讲,三天之后的一大早,海田县衙便收到了驿站送来的加急文书。
“你看看!本大人说什么来着,京里果然来信了!”侯升爵将文书打开,甚为得意地对一旁的尖嘴说道。
“大人神机妙算!哪里能有错!”尖嘴随即拍马屁道。
“本大人这次可要带你们进京见一见世面!”侯升爵一边翻看着文书,一边感慨地说道。
“大人,那我们能不能进了紫禁城?”尖嘴兴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