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裆部。
张小英:“……”
想什么呢狗东西!
刀疤脸看到张小英的表情,又赶紧撒手,尴尬地笑了笑。
“以后再让我知道你设套让人赌钱,看我不剁了你的手!”张小英严肃地道,“以后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给我安安分分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那姐你要我做什么?给你好好教训李兴那一家子?”
“不必,你对镇上的学堂熟不?”
张小英话锋一转,到了学堂上。
一天快过去了,许长生夫妇也没有将许文聪带回来。
她知道这两人目前是不敢阳奉阴违的。
从村里去镇上,也就那么大半个时辰,再怎么磨蹭,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没人影,定然是遇上麻烦了。
“学堂?”刀疤脸的表情忽然就微妙起来,有些支支吾吾,“我、我又不是读书人,问学堂的事只怕是问错人咯,我哪里会跟他们打交道?”
“是吗?”张小英看出了不对,眉梢一挑,“看来你是打算还我那一万五千多两了!”
刀疤脸急得抓耳挠腮,“姐,我、我真不知道。”
“呵呵。”
“……”
“还钱,给你半个月时间去筹!”
“别别别,你让我好好想想。”
张小英沉下脸,“你当我好耍是不是?”
说完,张小英从边上随手抓了根手腕粗的木柴一捏。
咔嚓。
她张开手掌,短了一截的木柴掉地上,齑粉纷纷扬扬撒下。
刀疤脸差点就吓尿。
“姐,我就是个小人物,学堂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就晓得那个夫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束脩收得高不说,还区别对待学子,甚至跟其他人联手宰学子。”
他不敢再隐瞒,将知情的都说了出来。
“有时候我们还要给学堂背锅,没办法,夫子认识的老爷比较多,咱们斗不过他。”
“背什么锅?”
“那些学子要是染上赌瘾,夫子就会说是我们这些人做局让学子来赌。可读书人根本瞧不上我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小混混啊,姐,我承认我是没干什么好事,但真没让人家破人亡过。”
张小英冷笑。
“还有呢?”
“还有……哦,还有,学堂是不允许学子随便退学的,除非学堂不要。”
张小英拳头硬了。
这么霸道,是读书的地方吗?
看来许长生他们是被学堂为难了。
“姐,你打听学堂,可是有什么事?”刀疤脸试探性询问,“要不我回去给你瞧瞧?虽然夫子看不上我,但我在镇上还能说几句话的。”
张小英看看天色,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再不回来天就要黑了。
虽然许长生和林氏都讨人嫌,但毕竟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儿子,不能真的任由他们被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