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夜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说洪门那块唯一的纯金令牌?那可是洪门的镇门之宝!”
“如果陈总会长掏出那玩意儿,身为洪门弟子,又有哪个敢不听号令?”
“不过他人都不知死活,估计那块令牌也跟着消失了,以后能不能在江湖上看到……都很难说!”
方亦笑了笑,轻松道:“那可没准儿,说不定他把令牌托付给谁,代为行使权力呢!”
陆子夜冷笑,道:“哈,本门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还有空想这些,你也真是心大!”
“我看你还是给家人打个电话,或者跟蒋帮主、魏舵主交代下后事吧!”
“知道一会儿要承受多大的怒火么?那可是魔都孙家的打手,一群亡命徒般的存在,你死定了!”
方亦懒得搭理他,走到窗边看来往的车,感觉这世间若想清明,依旧任重道远。
正看得出神,包间门再次被踹开,二十几个痞里痞气的小弟鱼贯而入。
带头大哥皱着眉来到陆子夜身旁,道:“陆门主,怎么?阳市还有你搞不定的事?竟要我这外来的和尚念经?”
陆子夜指指蒋神风和魏铁衣,道:“这两位认识么?一个是神风帮帮主,一个是阳市要饭帮舵主!”
“而窗前背手看窗外那个,还有他旁边那个——我们的副门主翁子达,就是我今天要收拾的对象!”
“神风帮和要饭帮要阻拦,我势单力孤,很难搞定啊!只得请赵先生出手相助了!”
带头大哥鼻子一哼,道:“管他娘的什么神风帮还是要饭帮,和你作对就是和我们作对,全干趴不就得了?”
“孙小姐说了,让我们放开手脚干,弄死弄伤她负责!那还怕个锤子?”
“喂?我说那几个什么帮的,你们最好识趣点,让开一条路,否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别怪我没提前说!”
蒋神风看看身后四位堂主,冲魏铁衣道:“我说魏舵主,这都多少年了,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装逼,一会儿你可别出手,我倒要看看,这货有几斤几两!”
魏铁衣听了不乐意,道:“我说蒋帮主,你刚才不让我们动手,我们听话吧?现在还不让我们动手?没看我外套都脱了?你这是瞧不起我们要饭帮啊?”
“要不这样,这波怪我们负责清,不消耗阳光那种!”
带头大哥一听,怒道:“妈的,把我们当僵尸玩儿呢?可以瞧不起人,但不能这么瞧不起人!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窗前那个这么屌么?从头到尾都用后背对我们,以为自己是赌神呢?老子一会儿先砍死你!”
方亦还是没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窗外的车流,冷声道:“我转过身来,你还敢叫嚣么?怕你吓得尿裤子!”
带头大哥不屑道:“麻痹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跟老子装逼是吧?”
“老子在魔都混社会茬架劈友劈党时,你还穿开裆裤在路边摔泥巴玩儿呢!”
“你最好快点转过身,否则一会儿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装逼要注意尺度,也要将对手了解清楚,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