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淼淼来到近前,问方亦是不是来安慰她的?她说自己没那么脆弱,这种事她想得开。
方亦自责地说都怪自己,害她大校降上校,还在档案上留下污点。
她说这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做这件事之前,就做了最坏打算。
即便如此,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轨迹,也比帝都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龄人优秀。
而且她相信,那位团长和那位连长,多半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行伍出身,都比较感性,只要能让自己爽,真刀真枪地干过,职级、背锅什么的都无所谓,想想《亮剑》中的李云龙就知道了。
所以她根本不用方亦劝,反正以后也没想着回去,大校降上校能如何?降少尉又如何?
她现在想的,是将酒吧和俱乐部经营好,赚更多的钱来支持方亦的想法。
未来想的,是方亦对托付给她的任务放心,让方亦一家三口早点团聚,让爷爷的政治抱负在有生之年早日得展。
她说比起方亦担心这些,她更担心自己芳心错付,选了个不值得的人。
方亦赶忙搂过她,说怎么会怎么会,自己对她的喜欢之情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她仰头瞅过来,问是真心话么?自己从大校降上校,以后可能继续降,而方亦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中将呢?
方亦举起右手发誓,说绝对是真心话,自己知道中将头衔怎么来的,那是革命先烈的鲜血和意志铺就而来,包括她永不磨灭的大校意志。
同时,方亦听她这样说,也确实觉得不用安慰她了,因为她比自己想的还明白。
她见方亦陷入沉思,就往下拽了拽衣领,露出深深的事业线,问要不要一起去玩儿球?
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就把方亦征服了——彻底沦陷那种。
方亦说先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再坐在一旁,认真欣赏她的精彩球技。
是的,方亦也觉得没什么可多想的,将她放心上不就好了?想多了也不解决问题。
食堂吃饭时,钱多多打来电话,说花京银行总行的朱副行长联系她了,上来就各种示好,说一定服务好她的贷款业务。
她感觉朱副行长声音很熟悉,像是以前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说计划贷款二十亿,但朱副行长非要批一百亿给她,还说不够及时说,随时可以追加,而且不用抵押,风险由他们花京银行承担。
钱多多说贷款也有几次了,从没遇到过这种硬要塞钱给自己的状况,她拿不定主意,担心被银行坑,所以来问问方亦的意见。
方亦说完给她解疑释惑,说那个朱副行长,就是之前她贷款时,赔了三百万精神损失费的那个朱行长啊,他现在升到总行当副行长了,主管企业贷款业务。
她如梦方醒,问这钱她是贷啊还是不贷?不会有坑等她跳吧?
方亦说有需求就贷,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优待的,没需求就拒绝。
方亦没说的是,这朱副行长肯定是感受到了市首钟正的压力,同时,也在向自己示好。